白玉堂|剑子仙迹| 苍 | Thorki | 温古|霹雳|七五|全职|SS|LC|极乐迪
烫圈南极人,孤独美食家 | 做饭很冷
AO3 =Ternata,36 = dgrey,fw =潇十三,W id =13449
背景私设是32集的一品独自穿进牧哥世界观两年之后从45集后面救下牧哥。【牧品的文!就没有!一品穿到牧哥身边的吗!
脑洞很大能当段子看。这是一个看似微虐实则逗比最后HE的故事【什么鬼
【楔子】
百里镇离长安正好一百里。小镇并不大,所有店铺都集中在一条巷子上,一炷香时间便可以逛个来回。
没有人知道巷尾那家天和医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人们只知道它出现得恰到好处,仿佛就在大家觉得这个自给自足的小镇最好再多有一家医馆的时候,朱郎中的医馆便敞开了大门。
朱郎中大名朱一品,是个很有趣的年轻人——有趣的意思是,他虽然是个医术不错的郎中,但他的到来彻底颠覆了百里镇人对郎中这个职业的印象。
因为没有一个郎中爱好这么广泛兴趣这么独特,会一边哼歌一边刻木头淡季满地打杂旺季坐堂瞧病;也很少有郎中过得像他这样随意、这样快活。
所以朱一品本身就是一个奇人了——在这样的奇人身上,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算不得奇怪的。
两年后的一个雪夜,朱一品背回来一个看上去伤得很重的男人;据说就是那个晚上,天和医馆隔壁酒肆的卢四娘听到隔壁有马嘶鸣,分外悲切。
【正文】
李牧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别动,也别说话。”那人说,“这里是百里镇天和医馆,我是这里的郎中朱一品。如果你能听懂我说话,眨眨眼就好了。”
李牧眨眨眼。
“你伤得挺重,不过医馆里只有我一个人,等我看诊回来再给你换药。要是太无聊了就睡会觉或者思考一下人生,行吧?”
李牧只好继续眨眼。
“哦差点忘了。”朱一品把一截红线绕到李牧手腕上,“线那边有个铃铛,有急事的话轻轻拉一下,隔壁卢四娘听到铃铛响就会叫张五哥,张五哥再喊宋大爷……总之一盏茶之内我肯定能回来。”
李牧有点想笑,眼睛弯了又弯。
“那我可走了。”
“盔甲太沉我背不动,自作主张扒下来丢路上了。”朱一品说,“不过这个还给你,也许以后还会用得上。”
李牧伸手接过来,是一块腰牌——刻着李故名字的腰牌。
不禁有些唏嘘。
朱一品笑得灿烂:“你叫李故?”
李牧眼中紧张神色转瞬即逝:“在下李故,多谢朱郎中救命之恩。”
整整十五天之后李牧才能下床走动,躺得太久,身上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僵得厉害。朱一品不在,他慢慢坐起来,又慢慢摸下地,差点一头撞到门框上。
后院并不大,李牧隔着窗户纸看见朱一品模糊的影子。他扶着墙走出门去,朱一品正给一匹伤马上药,身旁放一大盆水,看起来刚刚给马儿刷洗过一番。
——马是李牧的马,认生又倔强,被朱一品养了这许多时日,居然跟他亲近起来了。此时见到旧主出现格外兴奋,一甩尾巴扫了朱一品一脸。
李牧几乎不敢眼前的情景:“想不到朱郎中也懂得医马的。”
“医人医马都是相通的嘛,呸呸呸,我爹本就是个兽医,呸。”朱一品吐掉嘴里的毛,拍了拍马背,“你可得好好谢谢这位马兄,若不是它,我翻几座山也找不到你。”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朱一品问李牧。
“也许回长安,也许继续西行。”李牧回答。
“长安啊……”朱一品的啧啧称赞,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长安是个好地方。”
李牧是个有故事的人。
朱一品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刻意问过对方的故事,像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是不是已经好了?”朱一品第七十三次给李牧换药时,李牧好奇地问。
“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朱一品瞪眼睛,“伤筋动骨尚且要一百天,你这心肝脾肺肾处处都受损,别看表面上伤口都结痂,内伤得养好一阵。”
“这段日子多有打扰,在下还是告辞为好。”李牧抱拳道。
朱一品也不留他,只微微一笑,冲他伸出一只手来。
“什么意思?”
“药钱。”
李牧有些赧然:“实在是在下身无分文,朱郎中若信我,日后一定尽快还上。”
朱一品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连定金也没有?”
李牧叹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没有。”
——这人也太实惠了。
朱一品学着李牧的样子叹了口气:“屈居医馆打工还债,不知李兄肯不肯?”
“对不起。”李牧拉住朱一品,“我叫李牧,不叫李故。”
“不好意思。”朱一品以牙还牙,“我叫朱一品,不叫朱郎中。”
李牧早早在医馆小院起了两串红灯笼,可是朱一品直到黄昏才回来,走路的样子也有些头重脚轻。
“你喝酒了?”李牧出去迎他,一股酒气迎面而来。
“一点点,一点点。”朱一品笑着跟他比划,“我喝了酒,跑掉藏起来,他们就追不到我了。要杀我……哪儿有那么容易……”
李牧掰开他一条胳膊把人架起来往回走,闻言一惊:“谁要杀你?”
朱一品仍自言自语个不停,声音里渐渐带了些哽咽“他们……我把他们跑丢了……也把大家跑丢了……两年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李牧轻声道:“还有我,我也在这里,没人能杀你。”
朱一品冲李牧晃晃手指:“你不会懂的……你说……现在是哪个朝代哪一年?”
“贞观……贞观二十年。”
“贞观二十年。”朱一品眯起眼睛,“李牧,我有个秘密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你要发誓,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告诉别人。”
“我发誓。”李牧道,“接下来你告诉我的,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贞观,只有,二十三年。”朱一品很慢很慢地说,“到时长安也许会很乱,也许会死很多人……答应我……别回长安,离长安、离皇宫、离那些人越远越好。”
李牧大骇,反身抓住朱一品的手:“你……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回答。
朱一品嘿嘿一笑,栽在李牧身上沉沉睡去。
“活着就比什么都强。只有你活着,才能亲眼看见你爱的人是不是幸福。”
“有人要杀你,也有人要杀我。”朱一品说,“你拼不过要杀你的人,我也拼不过要杀我的人,那么找个桃花源隐姓埋名平平静静过一生,有什么不好?”
烈日当头。
朱一品和李牧盯着张五哥一颗菜也没卖出去的摊子面面相觑。
——这时候可能聊天比卖菜更令人心情愉悦。
“可惜我不会武功。”
“我教你。”
“但我师父说习武之人都是从小练起才行。”
“也不尽然,有的人就是年纪一把才开窍。”李牧道,“而且隐居为什么一定要会武功才行?”
“这样才有范儿啊,还能起个名号什么的。”
“你想叫什么?”
“不知道啊,不是还没到时候么。”朱一品一摊手,“现在这环境我只能想出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之类的……”
饶是李牧再沉稳冷静,此时也差点笑出声来:“货真价实朱三口?”
朱一品咬牙切齿:“童叟无欺李文牛!”
李牧趴在马扎上,肩膀一直在抖:“一品,能不能听我一句话?”
“说。”
“别隐居了,我们杀猪宰牛卖肉去吧。”
“……很好今天晚上你洗碗。”
人若是活得足够快乐,又何须靠那些美好的回忆来过日子?
秋已将尽。
天和医馆门前两株银杏树叶已金黄。
李牧慢慢摘下手上的红玛瑙狼头扳指,和羽林卫的腰牌一起放进朱一品雕的盒子里,锁好埋在东面的银杏树下。
——这里一共有两棵树,一棵下面埋了你的女儿红,另一棵便留给我埋下回忆吧。
岁月茫茫又何妨,该诀别的总会诀别,该放下的终要放下。
朱一品背着包袱牵着李牧的马绕到前院,阳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他冲李牧扬一扬眉,李牧扔了锹过去牵他的手。
外面世界那么大,只想和你一起看晚霞,看桃花,远走天涯。
——脑洞完结拉线——
原谅我医馆笑传光看完了分集剧情正剧看了十分钟实在没看下去……一品OOC的话请随意敲打orz
© 我将死于第一万个脑洞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