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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圈南极人,孤独美食家 | 做饭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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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au,深夜飙车的公路片
凌晨三点的血龙湖畔冷冷清清。疏楼龙宿提一个超市便利袋站在昏暗的路灯下,他只裹了一件单衣,有点冷。但是很清醒。
一辆兰博基尼开过来,在龙宿面前停下,用不到十五秒的时间带走了他。
龙宿坐到副驾驶,习惯性地把食物和水甩到后排,没点灯的车里一片昏暗,只有仪表盘上的数字亮荧荧地散发着冷光。他借着这一点幽暗的蓝色看见驾驶位上的人——尽管大半张脸埋在阴影里,但翘起的三绺刘海和鬓角绒绒的碎发出卖了他。
“剑子?”龙宿几乎不敢相信,“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剑子侧过头来,于是龙宿看清那双眼,和记忆中的一样清亮。“是我和凤儿说要换过来,你不会怪我们吧?”
“不会——当然不会。”
二人久别重逢,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直到剑子问他:“你没有想对我说的事情么?”
“你指哪一件?”龙宿苦笑,“是那本莫名其妙的剑谱,还是那个倒霉的傲笑红尘?”
“Both,可能还有些其他的。”
龙宿揉了揉额角,更加不敢相信:“你这是要帮我么?现在?”
“对,我要帮你。”剑子直视前方,“只有我能帮你。”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放你出去。”龙宿叹了口气,“是你问,还是我讲?”
“有区别么?”
“如果你来问,我可能会更轻松些。”
“好吧。”剑子真的开始问了,“你第一次见到红尘剑谱是在哪里?”
“我家。”龙宿毫不迟疑,“一月十七日的拍卖会,我拍到了白玉琴;三天之后,我在琴房里发现琴有暗格,剑谱就在暗格里。”
“根据傲笑红尘的说法,剑谱失窃是一月十五日。”
“除非我疯了,才会为了收一本只有一半的剑谱去拍一张琴。”
“这不是重点。”剑子说,“我在想的是,你没有理由去杀他。”
“哦?”龙宿挑起眉毛,“全天下都觉得杀他的是我。”
“所以我说,只有我能帮你。对于你的逻辑,我知道得要比别人多一点。”
“他死了么?”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他亲自指认?”
“医生说他起码要两三个月才能醒,而有人急着要定你的罪。”
“哦,我是该说合作愉快吗,剑子?你要怎么帮我?”
剑子急转方向盘,猛然踩了油门,仪表盘上的数字一路飙升,“你自由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足够我们离开这里。”
“你要我逃?”
“不是逃,是暂避。”剑子说,“我和你,我们需要时间,去找一些人,找一些线索,我们得自己拼出真相。”
“有方向吗?”
“钜锋里。”
“那很远。”
“出了辖区才算安全。”
“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把拍卖会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回想清楚,做好亡命天涯的准备,抛弃三观,但一定要留下冷静和理智。”
“要我来开车吗?”
剑子温和地笑了。
“等我叫你吧,现在你比我更需要休息。”
龙宿毫不客气地睡到天亮。一睁眼,外面已经是一片陌生的样子。他想起梦里过山车一样的场景,实在不愿去考证剑子究竟把他的车开到多快。
“真是心有灵犀,我刚要叫你。”剑子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的。”
“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小时零三分,你的自由生涯到此为止了,也许现在警局办公室的墙上正挂着你的头像。”
“剑子,你的笑话还是那么冷。”龙宿坐起来,“让他们折腾吧,总归扰不到儒门天下头上。”
“他们在内部系统上说句话,就可以叫一个车队来追你。”
“荣幸之至。好消息是什么?”
“体现你价值的时候到了。”剑子说,“再过十五分钟会路过一个收费站,那是我们出去的最后一道关卡。正面和侧面各有一个摄像头,我看你的时候,抱我一下。”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龙宿几乎想要仰天大笑。
“没问题。”
这个时间路上的车还不算多,且很多都是运送蔬菜、生鲜和日用品的大货车。剑子游刃有余地左超一辆右超一辆,直到龙宿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熟悉的车型。
——佛剑开的就是这样的车,因为警局配备的都是同样的型号。
“剑子。”他收起了所有的戏谑,“他们比你想象得要快。”
“是吗。”剑子也扫了一眼,“龙宿,拉好扶手。”
实际上龙宿在他说话之前就已经这么做了,他看着剑子在高速上灵活变道,前面的一辆厢式货车被他用作遮挡视线制造盲区。龙宿想偶尔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也不坏,盯梢的大概有三辆车,可是他们忽略了车的性能和驾驶员技术之间的差距——就算是三辆伊兰特,又怎么能跑得过剑子开的兰博基尼呢。
这十五分钟过得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全神贯注的剑子没什么感觉,但飘移过头撞到减震带时龙宿对天发誓他再也不想看任何一部公路片了。好在一番折腾下来他们成功甩掉了一辆,还有两辆和前面的小中巴来了个连环追尾,而收费站就在眼前。
剑子微笑着看向龙宿。龙宿发现他眼睛下面多了两道深重的青灰色,竟有些心疼起来。
这个拥抱比喝水吃饭还要自然而然。分开了这么久,身体居然还无比熟悉对方的温度。剑子摇下车窗,龙宿的重量沉甸甸压在他身上,留给摄像头的是两人暧昧的后脑。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姑娘,脸红红的,没有和他们说话,甚至都没有看他们太久。杆子很快抬起来,剑子踩着油门冲出去,而龙宿却没有动。
他不仅没有动,而且更进一步地,衔住了剑子的唇。
那也是熟悉的触感,只因为车窗外灌进来的风而染上了些许凉意。剑子的手仍旧稳稳地攥着方向盘,他原本半阖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了,灰色瞳孔深处写满难以置信。冲破边界的刹那,车速从二百一十猛然降到五十,在高速上这种减速和急刹车没什么区别,而这样做的剑子,在龙宿看来宛如主动的投怀送抱。龙宿转了个角度让他们能用余光看清前面的路况,剑子则一路变到低速车道,这一分神,便被龙宿抓住机会吻得更加深入。
起初那个瞬间剑子想要抗拒,他不安地挣动了一下,有警示的意味,他想和龙宿说点话的,比如这是高速路上,比如他们正在开始逃亡;但随即他就放弃了,并开始回应对方。高速又如何,逃亡又如何,既然已经有了一个离谱的开始,这点疯狂算得了什么呢。
龙宿一只手托着剑子的后脑,这样近的距离,剑子鲜活有力的心跳如同擂鼓一下一下敲在耳边;他在那节奏越发密集的高点放开他,剑子深深地吸气,仿佛意外地又活过来一次。
“龙宿。”他声音嘶哑,“你疯了么。”
“是你要我抱你。”龙宿说,“但是对情侣而言,接吻比拥抱更真实,效果也更好。”
剑子向后一仰,窗外墨蓝天色里终于冒出一线隐约的红,映在龙宿金色的眼睛里,宛如壮烈的新生。
“你该庆幸刚刚路上没有车。”
“现在也没有。”龙宿戳了戳剑子的腰让他坐得靠前些,“你开了一夜,不累么?”
“现在停车?”
“不想动的话,这样也可以。”
“无量天尊,我一定是疯了才来帮你。”剑子忿忿地抬起腿,龙宿弓着身子从他身后迈过来,姿势有些滑稽,但这个位居然换得很稳。他等到剑子真正在副驾驶上坐好了才开始加速,剑子揉着僵硬的脖子,置物篮里有CD有水杯有时尚杂志,但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困了就睡,我可以开导航。”
“你让仙凤备份过通讯录吗?”
“什么?”
“手机通讯录,重要的信息也是。”剑子说,“如果随身带了手机,一定要关机,拔卡,这两样东西隔半个小时车程分别丢出去,他们才找不到你。”
“为什么?”
“只关机没有用,还是可以查注册码。”
“是佛剑告诉你的?”
“对,但他也只说了这些。”
“你什么都没带?”
“除了你的车和我的钱包。”
“哈,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有意思的笑话。”
剑子原本闭上眼睛不想理他,但没多久又睁开了一点点。
“龙宿。”
“嗯?”
“你戒烟了?”
“戒很久了。”
“什么时候?”
“……当我发现我连烟都可以戒,却戒不掉你的时候。”
龙宿的声音越来越低,接近自言自语;回答他的是剑子绵长的呼吸。龙宿侧过头去看,剑子靠在座位上,头歪向自己这一边,衬衫的前口袋里仍旧有三张写满了字的便签纸,龙宿毫不怀疑那些字里自己的名字会出现许多次。
——也不知道最后那句话,他有没有听见。
——FIN——
因为脑容量不够而改成短篇的旧文
1、龙哥真的是冤枉的
2、龙剑分开≠分手(小别胜新婚?
3、大师也有在帮龙哥,但是出于职业道德考虑只能幕后了
然并卵,还是写不出恋爱的感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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