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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圈南极人,孤独美食家 | 做饭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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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剧场版|青葱】永无(part2)

接上一篇。仍旧是串不到一起也连不到一块儿的段子君。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剧场版嘛对不对。

【言灵篇】

    “喂,多串。”银发男人慵懒地靠着树,“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和你一样的原因。”

    “哟,那还真是不巧呢。”银时抓了抓乱成一团的头发,“我说……做了那么久的万事屋,说不定最后还要拜托你啊。”

    “拜托我?”土方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什么事?”

    “万不得已的时候……杀了我。”

    烟头啪地掉在地上。土方紧缩的瞳孔里盛满惊愕。

    “我说,你知道关于魇魅的事吧。”银时说得很认真,“一切的起源就在这里。在比良坂。”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不到三个月。但是……”银时把袖子掀起来一点,手臂上现出不祥的黑色符文痕迹。

    “这是什么?”

    “魇魅的附赠品。每一代的村长都有,所以每一代的村长都活不长。”

    “你……明知道会这样,却还是杀了上一代的村长?”

    “只有村长能杀死魇魅。”他说,“但是杀死魇魅的力量来自魇魅本身。这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循环,想要杀死它,就只有自己去试……哪怕会死也要去试。”

    土方一阵不寒而栗。和已知的危险相比,未知的东西总显得更加可怕。

    “你也想试试么,多串?或者去找其他人试试?”

    江户。樱花。河水。朝露。

    土方说:“好啊,死天然卷——关于魇魅你还知道什么?”

    “魇魅如跗骨之蛆,食人之思念而成长,以人之姓名为缚咒,要对付它,唯有——无心无名,无情无义。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合适?”

    “是啊,再合适不过了。”土方几乎要仰天大笑。他想起被他留在江户的冲田总悟。他知道那个少年可以保护自己,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他知道他们的大将徘徊于夹缝之中如履薄冰,可是那又怎样,这个份上他们只能孤军奋战。他知道江户城中此时依旧太平,将军仍然会出现在盛大而华美的祭典上给居民带来希望,夜里牢骚屋停在街口卖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再往巷子里走一点就能买到总悟爱吃的糯米丸子。电视上结野主播会笑着预测天气或者占卜星相,该热闹的地方仍旧热闹,谁都不会想到这世界正在走向崩溃和颠覆。

    谁不希望一直幸福下去呢。不要太多,最普通的那种就好,像寿司里的芥末,加一点点就点亮了所有的味道。

    于是他说好。

    于是银时笑起来,而土方握紧了刀。风从四面八方灌进领子,吹起他黑色的、写着“诚”字的厚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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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色的光芒从巨兽身体中逸出,一道又一道,飞在夜空里,直奔天边的月亮而去。冲田总悟盯着那些光,好像有一些失去很久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回到自己身体里,把残缺的丢失的不完整的地方一点一点填满,那是让人想要流泪的充盈感觉。

    冲田总悟在月亮的光里看到许许多多过去在江户时看见的人,他们的笑容无比温柔令人怀念。他想起巡街时可以经过万事屋的日子,赏樱总会演变成打架和耍酒疯的日子,在真选组每天举着火箭炮射杀副长的日子,偶尔发生的小插曲里会遇见一点也不可爱的女生们的日子——它们一个一个蹦进脑海里了,像盛开的花朵,像汹涌的潮水。他听见自己孑然一身面对一轮冷月,喃喃地念出一个熟悉的名字:“土方先生……”

    ——不是阿诚,不是十四。是土方先生。

    长久的分离和未知的相遇。

    他闭上眼睛。

    啪嗒。

    木刀从半空中落下。

    魇魅消失在夜空之中。

    神乐尖叫了一声然后开始抽泣。

    冲田总悟慢慢走到他们身边。

    地上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把刻着洞爷湖的木刀和一张不知什么年代的纪念版宫崎骏电影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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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江户。

    我们出生在这里,我们也将死在这里。

    这里有我们全部的爱和全部的恨,有与我们并肩作战的人,也有我们拼尽全力哪怕赌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东西。

    冲田总悟手里握着菊一文字,血顺着刀刃流下来染红了大半条河。一波又一波潮水涌上来带走激战的痕迹,他微微扬起头,红色眼瞳中落下男人刚毅的侧脸。

    “土方先生啊,我们……回江户去吧。”

    烟头橙红色的光闪了闪然后熄掉。

    土方十四郎模糊地应了一声:“好。”

    江户。

    江户是个多么遥远的词。土方叼着烟想,这个时候屯所里的樱花应该已经开了。不过说起来他还是更喜欢武州乡下的野山樱,生命力顽强,不知不觉一夜之间就轰轰烈烈开了满山遍野。冲田家院子里那棵年代久远的枫树。近藤道场里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士兄弟。他看见那孩子从他腰际渐渐窜到肩膀,从只会捣乱的小鬼到真选组最锋利的剑,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去保护。

   和默契相比他们之间占了更大比例的是信任。


【魇魅篇】

    送走了幕府的使者之后土方明显看出近藤一脸阴郁——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情景。他们的大将,不论何时都燃着一腔热血自信满满的男人独自坐在房间里,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下来。

    总悟关上了门。

    近藤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最信任也最难割舍的朋友,有一瞬间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让冲田出去。

    ——他才只有十八岁。

    “怎么了,老大?”冲田用一贯轻松的语气问他。

    就是这种轻松的感觉可以让人在压力之中舒缓下来。近藤的视线扫过土方扫过冲田落在更遥远的地方,他很慢很慢地开口:“十四,总悟,你们觉得……真选组是什么?”

    ——真选组是什么?

    从来没有人问过也不需要问这个问题。一切显而易见。幕府的特别警察组,保留武士的资格与带刀的权利,用剑与生命守护江户和平的一群人——如今居然要回答“真选组是什么”这个问题?

    土方和冲田同时陷入沉默又同时开口。

    “是武士的家和剑鞘。”这样说的是冲田。除了武州以外的第二个故乡。要追随的梦想,要成为的对象,他们从自己的剑下救过人也杀过人,收剑之后迎来的黎明里总有那些一根筋的男人们发自肺腑笑得酣畅。

    “是保护幕府的最后一柄剑。”这样说的是土方。寂寞的剑聚集起来之后可以形成灼眼的力量。他们从乡下汇集到江户,从一无所有到今日这样,坚持的梦与贯彻的道,这两样东西在这里如此相似。

    “是家啊。”近藤喃喃地说,“也是剑呢。”

    他突然笑起来,土方和冲田同时产生了一种幕府的使者临走时把他们的局长替换成了一只发疯的猩猩的错觉。

    “可是——这柄剑,幕府现在不想要了。”近藤说,“幕府现在需要的不是剑,而是——藏于暗中的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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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期总是让人讨厌。

    冲田总悟坐在土方十四郎的房间里。副长大人已经大半天不见人影了,他一度怀疑继山崎之后土方也会无声无息地失踪掉。

    窗户外面是连续一周没有放晴的天,浅灰色沉重地压下来,密布的乌云让人只想翘班不干。屯所里的人越来越少。冲田拉下眼罩,他想起那天近藤忧心忡忡的话。

    “我们在孤军奋战。”他说,“但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们活下去。”

    ——那时候这话听起来简直可笑。没有什么比他们的生命更加顽强了,流氓和坏蛋总是会活得很久。比如他怎么都杀不死的副长土方十四郎。他从来没想到过死——或者说从来没想到过他身边这群人会死。三叶去世之后他偶尔会想一想自己的命运,不过即使是一样的情况,死在战场上更符合自己的归宿。

    大江户看起来多么和平。攘夷战争发生在他尚不知武州之外为何物的年代。天人咋咋呼呼,长萨两藩动静虽大却不成气候。一边巡街一边打瞌睡偶尔去万事屋聊聊天的日子一眨眼就一天过去,和中国女孩打架都比工作危险系数高。

    可是山崎确实已经失踪了一周。早上土方看见房间门口放着羽毛球拍——是山崎平时用的牌子和型号,不过不是一只,而是一副。

    为什么是一副呢?一个人挥拍再怎么消耗材料也不会用到两只球拍吧。

    看到这个之后土方便出了门再也没回来。

    冲田总悟像烙饼一样翻了个个。所以说土方先生是笨蛋啊。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然后他一骨碌爬起来,菊一文字出鞘,整个人绝地而起,刀锋向上。

    只一瞬间,房梁上方被斩开一个大洞,木块瓦片枯枝树叶和着雨水一股脑涌进屋子,而冲田总悟只是抱着胳膊站在离洞口稍微远一点的位置。杂物掉干净之后有一道黑色人影跟着飞身而下,确定不需要这与之后抬起了斗笠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冲田总悟面无表情地问,“而且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可不觉得我的命O子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这么久才发现,真选组的警惕性都就甜甜圈吃了吗。”

    “真是抱歉,我们这里没人偏爱那种东西。”冲田总悟看着信女摘下明显过大的斗笠,海蓝色的头发被剪成齐耳的长度。

    “我说——你跑到这里来没人管你吗?”他问她,“见回组不是向来——”

    “见回组没有了。”信女打断他,“什么都不剩了。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冲田蓦地想起山崎。

    “那个重度手机依赖症呢?”

    “无法联系。”她说,“所有的人都是。”

    冲田总悟愣了一下:“那么你呢?为什么……”

    “因为特殊的事外出。”信女淡淡地说,“只是一晚不在而已。”

    “是去杀人吗?”冲田问她,“杀人其实也可以救人的。”

    信女没有回答。

    雨水一直在淌。

    他们对视了一眼。

    “那个,我说……”信女指着漏掉的天花板,“这是你们的地方诶,变成这样也不要紧吗?”

    冲田总悟茫然地抬头看上去,“啊,土方先生应该不会介意的——他那样伪风雅的人自然会很喜欢聆风赏月之类的,屋顶漏了反而更容易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呢。”

    “不会介意个头啊!”房间门被人拉开,暴走的副长冲进来抓住冲田总悟的领巾,头发还淌着水,“秋雨期怎么会看到月亮啊!雨都没停过啊!你小子今天晚上之前要是修不好就给我去切腹啊总悟!”

    冲田总悟吐舌作妥协状:“是啦是啦,土方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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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怎么想都复杂得要死啊岂可修!

这玩意已经快要脱离正常脑洞的范围了岂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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