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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晓/猫鼠衍生】【萧十一郎x林平之】无字歌(四)

有点短的一更。逻辑已死系列。

春天就适合出去耍嘛【大雾

前文链接:(一)(二)(三)


【四】惊梦

    春日回暖,正是游览西湖的好时节。

    再一次实实在在站到这片土地上,林平之不免有些激动,话也比往日多些;而萧十一郎就在他身边,一面带着他走还要一面听他指引。

 

    “那地方离湖边不远,三支翠竹旁那条小路拐进去便是了。梅庄里面别院繁多,机关也不少,若见了门洞上写有‘琴心’二字的,则千万不能进……”

 

    萧十一郎按他所说避开如织的游人,拨开三支翠竹,果然见竹林后面一条小径蜿蜒曲折,别有洞天。他当时只顾在地下掘土,来探过几次,都是大致知道个情形便走,从未停留太久。小径尽头是个不小的院落,幽雅别致,比他那处闲宅宜居许多。院门是个月亮拱,柴扉半扣,半遮半掩地引人来。

 

    “你看见有道门么?”林平之道,“别碰它。”

    萧十一郎原本伸出的手立刻收了回来:“有机关?”

    林平之一声冷笑:“任教主心思细密,这点防人之心,我还是猜得到的。”

    说罢一拉萧十一郎衣袖,手中已有石子飞出,胡乱打在门扇上。二者刚一接触,柴扉向下一沉,内里竟飞出一排钉刃。萧十一郎忙抓了他闪身而过,那钉刃打在树干上,寒光闪闪的钉头全然没入,可见力道之大。这东西若落在人身上,恐怕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了。

    萧十一郎心道此前来时似乎没有这般凶险,不禁疑道:“你当初来时,也是这般破关斩将么?”

    林平之道:“那倒不曾,他夫妻二人点了我穴道,好端端用软轿抬进来,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呢,这份人情可没那么好还。”

    两人相处久了,萧十一郎知道他言语刻薄必有其因,于是顺着他的话道:“以你品貌心性,若是真在地牢里囚一辈子,岂不可惜?”

    林平之薄面微红,反将一把碎石塞进萧十一郎手里:“我带你走的是后路,里面邪门歪道恐怕更多,费些心思探路是正经,莫要想些有的没的。”

    萧十一郎嘴上答应,心里却有几分好笑,这人委实别扭得紧,连关心都这样隐晦。当下便暗扣了石子,谨慎前行。

 

    梅庄之中院落曲折,林平之引的路又偏僻,萧十一郎连过三道院,不仅一个人影眉间,而且一道牌匾也无,偶尔几道机关都是有惊无险,不似刚刚进庄之时那般危机四伏。他走走停停,偶尔回身看一眼紧跟在身后的林平之,而林平之进庄之后眉眼之间全无波澜,只一派凝重,反倒没有故地重游的样子了。

    他们又转过一条长廊,梅花形状的窗格外面是一丛绿竹,尖端新生的竹叶水灵灵地在风中晃。

 

    萧十一郎站在窗下,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外面,回头道:“平之,你所说之人,会不会一早不在这里了?”

    林平之顿住脚步,思索了一阵方道:“若是令狐冲和任盈盈,不在庄内倒是很有可能;但梅庄之中,原不只有他夫妻二人……”

    经过这许多时日的坦诚相待,林平之便也不拿萧十一郎当外人,索性将梅庄如何易主、江南四友何去何从一一与他讲了。虽然道听途说和猜测居多,总也是个八九不离十。萧十一郎第一次听这些故事,不由暗道令狐冲此人虽率性肆意,却不免肆意得过了头,也难怪林平之对他颇有微词了。

 

    二人说话间,被一处山石挡住了去路。山前几株老梅枝干遒劲,梅树前一道流觞曲水,从山中暗道过来,竟又是一个小院了。

    萧十一郎举目四望,估算了一下距离,不禁喜从中来:“平之,这里是不是你那地牢之上?”

    林平之迟疑道:“感觉不像。”

    萧十一郎却说:“不过按我在底下挖掘的距离看,就算不在此处,离这里也不远了。”

    林平之问道:“那你看山石对面是否有三间草房?”

    萧十一郎点头称是。

    林平之又问道:“草房周围是否有二十五棵梅树?”

    萧十一郎道:“并非梅树,只中间房前有三棵槐树而已。”

 

    此言一出,二人皆静默不语。林平之循着水声慢慢走到山前,一手抚摸梅枝,面上有豁然开朗之色;忽而又回身冲到草房之前,将那三棵槐树一一抱过,却怔怔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萧十一郎见他举止怪异,刚要出言相劝,却见林平之伏在树下,双手掘土,捧了一捧靠近鼻端,神色一凛,猛地将那些泥土扬了出去。萧十一郎走近林平之身侧,伸手去扶他起来,却被他一掌拨开。林平之跪在地上,槐树羽毛样的阴影遮住他略显阴柔的面容,生生显出几分凄厉。一双薄唇之间流出狂笑,震碎这院中的静谧,笑声过后又是长长的叹息。他缓缓起身,甚至没有拂去衣上的泥土,径直就向院外走去。

 

    萧十一郎忙拉住他:“明明来了,怎的见不到人又要走?”

    林平之转过身来,无法视物的双目竟已是赤红一片:“多谢萧兄,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萧十一郎一怔:“为什么?”

    林平之道:“你信我么?”

    萧十一郎反问:“为何不信?”

    林平之道:“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荒诞,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萧十一郎道:“你今日讲给我的故事不少,不在乎再多一件。”

    林平之问道:“还请萧兄仔细想想,这数月以来,可有人指名道姓上门寻仇?可有故人前来相会?可有偶尔行侠仗义被人叫出名号?”

    萧十一郎想了想,那日被他打落水中的少年临死之前似乎是说了一句“萧十一郎纳命来”之类的话,于是坦然答道:“有。”

 

    林平之道:“那么现在这个梅庄,便是你来过的梅庄,而非我熟悉的梅庄了。”

    萧十一郎被他说得迷糊:“我来过的梅庄不就是囚你的梅庄么?这梅庄有什么问题?”

    林平之叹道:“萧兄可还记得,你我初遇之时,不仅未听说过彼此名号,就连所知的江湖侠士都各不相同么?”

    萧十一郎惊道:“难道……你的意思是……”

    林平之道:“没错,与年龄地域无关,你我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

    萧十一郎道:“难怪……你失踪这么久,也没人来寻你……你带来的武功我从未听过,你的伤我治来也如此顺手……”

    林平之道:“我无牵无挂,无人来寻也是正常。不想你把我带回这里,真是天意弄人。”

    萧十一郎瞠目结舌,半晌方道:“可惜我不记得先前地道的位置了,不过你要是想走,我再挖一条便是。”

    说罢竟真的抽出腰间的割鹿刀来。

    林平之抿起唇角,却是在他持刀的手上轻轻按了一按。萧十一郎睁大眼睛,如果林平之能看见,一定也会觉得他的眼睛很亮,很好看。

    “算了。”林平之低声说,“我就算回去,也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志向难酬,家仇难报……”

    萧十一郎没让他再说下去。他凑近林平之耳边,也低声说:“那么现在轮到我问你了——这个梅庄和你记忆里的倒是有七八分相似,既然你说不是你熟悉的那个,这里的主人又是谁?”

    林平之没有说话,但是萧十一郎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们都听见了风中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TBC————

   理论上就是个过渡

   但是我不论写什么最后都会变得好诡异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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