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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圈南极人,孤独美食家 | 做饭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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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晓/猫鼠衍生】【萧十一郎x林平之】无字歌(一)

请允许我蹭半天猫鼠tag以慰冷到南极的拉郎心,卖一会安利就删
民国的宽晓也很萌但是没空刷剧啊_(:з)∠)_
宽晓的11狼x平妹就只有一个小天使在写根本不够吃啊_(:з)∠)_
(事实是我一写猫鼠就怂只能写写衍生闹着玩

【宽晓/猫鼠衍生】【萧十一郎x林平之】无字歌

一 豪赌

 西湖风景如画,梅庄更是人间仙境。大好的湖光山色和神仙眷侣的传说让人忽略了梅庄地下还有一个阴寒的囚牢,牢里还关着林平之。

 他无聊时便一天天地数日子,地下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人,每隔一段时间,梅庄自会有个哑仆下来为他送饭更衣。既是哑仆,便连半句话都不会对他说的,纵使脾气不好骂上几句也是对牛弹琴。

 林平之素来要强,即使到了这境地也是如此。腿脚不便不能影响他的活动,幸好一双手尚无大碍。他把这囚牢摸了个遍,连哪里会有昆虫出现、哪里曾是蜘蛛结网都了然于心。失去视觉之后其他感官变得更加鲜活,耳力尤其灵敏,能听出三道铁门之外下来的是哑仆还是令狐冲。他在东北角的墙根下以十日为期画正字,一笔一旬,想来从家破开始,他的人生就都是些荒唐的光阴。

 最近几天夜里林平之隐隐听见响动从墙内传出,那声音很细碎,绝不是炭火盆里噼啪作响的动静,反而像是金石相碰,似乎有人要掘一条路出来。他对这个发现又好奇又心惊,以地牢百尺之深,又不是令狐冲救任我行,怎么会有人进来。况且就算是要进来,也该想办法打开外间层层机关暗道,哪有另打一条地道劈山开墙的,当自己是耗子么。

 然而这声音并未消失,反而一天天地近了。捕捉夜间极有规律的响动成为林平之新的消遣,要知道,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光是空虚无聊就能把人活活折磨疯,所以他宁愿抓住任何一点去想象一个哪怕不可能的故事,让自己多一些事情可做。

 冬日地下太冷,如果炭火灭掉,夜间就会变得很难熬。林平之就是在一个睡不着的夜里摸索到墙边,捞起铁链敲了又敲。这是他唯一一次感谢令狐冲在他脚上锁的铁链,否则以他现在的气力,恐怕什么都做不了。墙的另一边很快传来回应,他敲三下,那边也敲了三下。久违的笑意爬上唇角,林平之蜷在椅子里想,也许这一次是真的有人来——若他真能挖穿这地牢,要出去复仇岂不是指日可待么。

 第七天早上,哑仆打开牢门送饭来。似是考虑到他双手不能持劲,食器皆是木制,摔也摔不破的。哑仆将房间打扫一遍,重新加了炭,就默默提着东西出去了。听见落锁的声音,林平之缓缓挪到东北角,在痕迹满满的正字堆里再添一笔。

 又是十天了。他习惯数着那些笔画背心法,仿佛一种奢侈的消遣。然而这一次他默到一大半,墙面地面一起剧烈震动起来,林平之半边身子都贴着墙,猝不及防背泥土碎石扬了一头一脸。他被呛得咳嗽,却又惊又喜地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图上说的地方…就在这里?”


 萧十一郎十分犹豫。

 他犹豫的原因很简单:这条他挖了三个月的地道尽头似乎是间囚室,铁门紧锁,屋里一榻一几一人一椅都显得过于简陋,死物中唯一的活人此刻正弯腰咳嗽,他差点跟他撞了个脸对脸——还都是一身的土,完全不像是有宝藏的样子。

 但是这犹豫神色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探索的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西湖之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传说中的宝藏难道是个活人不成?

 萧十一郎正欲开口,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腕子;对面那人侧脸垂下一缕黑发遮住表情,并不看他,也不说话,却像是把他当成一件碍事的东西一样。

 萧十一郎只好起身让开。扫在他腕上的衣料是低调的绛色,那只手很敏捷,却不含内力,加上他瘦削的背影,大概这人身上也有很多故事吧。

 “你破开了这面墙?”那人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萧十一郎只好说是。

 那人发出一声叹息:“这墙上原有一百个正字,我数到第九十九个的时候便被你毁了。”

 萧十一郎没有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往下接。但是他忍不住笑了,他笑的时候一向很好看。他觉得这人实在很有意思。

 ——被人关在这里这么多年,居然不问自己是谁、来干什么,反而会在意一堵画了字的墙?

 那人垂下袍袖,转过身来,却好像没有看见萧十一郎的笑一样。他从尘埃里抬起头,萧十一郎看见一对于女子过于英气、于男子又过于秀美的眉;还有一双苍白无神的眼,在他姣好的面容上如同鬼魅,令人扼腕叹息。

 ——这样一个人,居然是个瞎子?

 萧十一郎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他为何视自己如无物,视此处如无人之境,那并不是长年累月的习惯,而是出于本能。

 那人抖了抖衣襟,泥土从他指缝间落下,他挺直身子坐着,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可他似乎毫不在意。他坐在椅子里,竟也笑了——就算笑得咬牙切齿,也显得很清很媚。

 萧十一郎顿时觉得在这个人面前,道歉和客套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谁?”

 “萧十一郎。”

 他思索着这个名字,摇了摇头。也许是被隔绝得太久,竟不记得武林中有此等人物。

 “那么你呢?”

 “林平之。”

 同样地,萧十一郎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说久仰似乎不太合适。

 林平之听不到他的回答,却能感觉到他的迟疑。他怕冷般笼起衣袖,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萧十一郎很少说谎,但这一次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不禁道:“我说出来你会信么?”

 “当然信。”林平之道,“我很久没听人说话了。”

 “我意外得到一张地图,那上面绘了西湖梅庄,说地下百尺之余有宝藏。”

 “然后你便来了?”
 “你只猜对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杭州城外三十里恰好有一处清静宅院。”
 “是你的?”
 “曾经是,后来不是,现在又是了。”
 “所以你从你的院子里一路挖了过来?”
 “是。”

 原来这人也是个疯子,而且好像比自己疯得还彻底。林平之几乎要拊掌大笑,自练辟邪剑法以来,他遇上的都是疯子。
 可是他一向喜欢疯子。

 “你挖了多久?”
 “不多,刚刚三个月。”

 林平之估算了一下,三个月挖到这里,速度也很可观了。只是他看不见萧十一郎此刻的样子——他腰间那柄奇形怪状的匕首正是割鹿刀,如果天下人知道这削铁如泥的神兵被居然被他用来挖地道敲石头,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近来夜里总能听见墙里响动。原来是你。”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都不必多做解释,萧十一郎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是你。”他环视着房间,草榻上只有一个用作枕头的蓝布包袱,简简单单,却收拾得很干净。从林平之久居此地的情况来看,也不像是有机关密道的样子。

 “那你知道梅庄主人是谁么?”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这里似乎平日都是没人的。”
 林平之叹了一口气。
 萧十一郎问道:“是不是梅庄主人把你困在这里的?”
 “是。”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萧十一郎忽然抓住林平之的足踝,林平之本能地向后缩,森寒刀风迎面而来,惊呼还未出口,那精铁铸就的锁链已然碎裂,割鹿刀也已收回鞘中。

 ——好利的刀!
 ——好快的刀法!

 不知不觉间冷汗湿了里衣,林平之俯下身子摸到铁链平整的断口,近乎麻木的双脚终于再无桎梏。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这人就切断了他的锁链!

 林平之茫然道:“你为什么要斩断它?”
 萧十一郎反问道:“难道你愿意在这里被锁一辈子?”

 “可是……”

 “你被人废过武功。”萧十一郎语气平淡,“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许梅庄主人担心你出来会被仇家杀了,但是像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林平之说不出话。他竟已有些哽咽。


 “一刻以前我还以为那藏宝图是个赝品,现在我已经不这么觉得了。”萧十一郎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无趣的人有多少?能遇见一个有趣的人,可比发现一笔宝藏痛快得多。”

 林平之垂下头,没有让萧十一郎看见他紧抿的唇角。

 若人生是一场豪赌,他早已赔得倾家荡产——可是谁说失意的赌徒就没有翻盘的机会呢?

 ————TBC————

 这个11狼是小说的人设,可能带一点宽哥的展大人属性(尤其是出场),还是因为脑洞君没看过新剧,全程都是代入脸写的【蹲墙角
 终于写了强迫症平妹心满意足,然而作为卡论文的副产品,并不知道下一更是什么时候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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