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死于第一万个脑洞

【全职|伞修伞】叶落归根（上）

复健摸个伞修伞的鱼。逗比OOC的伞哥返魂梗。

突发奇想一脑洞。源自“伞哥如何称呼叶神”这个疑问。

赌一根小黄瓜伞哥不知道其实叶秋是叶修……

1.

    B市的初夏几乎比H市还要燥热。

    苏沐秋坐在二环一处小巷子的矮墙上，眼神忧郁地看着一个相貌好气质佳的男青年从巷子口走到外面停车点，长腿一跨小轿车发动机一响连人带车绝尘……哦不，是龟速而去。

    这个时间路上太堵了。

    矮墙上的苏沐秋叹了口气。

    这里天气又糟糕环境又阴霾工作还是朝九晚十不加班不罢休你回家到底图个啥嘛……说好的十年荣耀冠军梦呢？小爷的千机伞已经被你吃了吗叶秋大大？

2.

    苏沐秋是个鬼。

    确切点说，是攒够了公职人员带薪休假期终于可以回到地面探个亲的鬼。

    对此苏沐秋颇有微词——按说自己死时勉强年方十八，就算放人类世界里也是个刚成年，没想到刚下得地府正赶上公务员人手不够，下来迎他的两个鬼差左一句少年你根骨清奇右一句日后仕途必有大成也不管苏沐秋怎么想的，连蒙带骗按了手印填了志愿书也没往奈何桥上领，直接把他带到司阴府去了。

    苏沐秋不明就里，糊里糊涂给人打了三年下手才在生死簿上发现了猫腻：敢情自己当年原本阳寿未尽，这俩人是玩忽职守逮错了人怕挨处分，才给自己安排了这个去处一直没敢声张。

    按苏沐秋的性子，本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跟那两鬼讨个说法的；可是转念一想生死簿三年的修改期限已过，一切已成定局，此时就算处分了他们自己也是回不去的，倒不如老老实实在地下熬出头，得空再风风光光地见上故人一见。

    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啊。

    荣耀是打不成了，可是管他做人做鬼都得一样过日子不是。

    基层工作难得很，地上地下都一样，苏沐秋这一待就又是七年。

    第七年年度审核大会上，顶头上司心里也清楚苏沐秋被坑了的血泪史，点到他的时候言语中多有照顾：“小苏啊，你看你这十年干得不错，上元中元下元三月三都没休过，等过段日子评个感动司阴府十大鬼物是没问题的。”

    苏沐秋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是我自己不想休吗？新人就是挨欺负的命啊！什么值班加班都得轮着来一遍我也很郁闷好吗！

    上司读不到他心里想啥，仍然和颜悦色说着：“我们每年十五天的带薪假期你也没请过，这样吧，我们把十年的假期一次性给你放完，优惠价七个月，附赠省亲大礼包，你看怎么样？”

    苏沐秋心里暗暗一算一年十五天十年一百五十天，加上错过的节假日可不止七个月。但是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也不好反驳，只得顺水推舟就坡下驴：“省亲大礼包是啥？”

    “这是我们司阴府的特别定制。”上司自豪地挺起了啤酒肚，“专为回乡人士打造，内含传送符隐身符现身符路费盘缠回城轴……总之一切以员工为本，希望大家都能玩得开心。”

    苏沐秋心道这可真是以员工为本，咱是开心了，可是这套玩意儿真用起来没准能把还活着的员工家属吓死。

    “路费是……冥币？”苏沐秋试探着问。

    “哈哈，怎么可能。”上司干笑几声，“别担心，绝对是当地流通货币，只要你不买房买地大规模投资理财应该够你假期的所有费用。当然，如果你再信不过我们，打工也是可以的吧——你成年了是不是？”

    饶是知道上司平日里就这幅德行，苏沐秋也还是想揍他——这分明是滥竽充数不是犯罪也打着犯罪的擦边球吧？咱靠点谱好吗上司亲？

    “你什么时候决定走了跟我说啊，随时可以开启这段旅程，到时候我会给你挑好传送位置的，东西不够了可以回来补。”上司道，“反正咱们这儿包吃包住工资都没地儿花去，司阴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啊小苏同志。”

    苏沐秋勉强点了点头，接过上司手里的双肩包。

    “那现在就走？”

    上司打了个响指，苏沐秋被他带到一个只有一位老师傅的小房间里。

    “你想见谁？”

    想见谁——苏沐秋倒没仔细想过。他生前相熟的朋友不过是叶秋陶轩这些一起打游戏的年轻人，现在一眨眼十年过去，眼看比自己小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快到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坚持玩下去。至于亲妹妹苏沐橙，自己当时是一口气没上来只能盯着叶秋让他替自己照顾。叶秋是个讲义气重承诺的，虽然嘴上贫了些，但断不会辜负友人遗愿。要是自己贸然出现在沐橙面前没准真会吓着她，但是叶秋嘛……二十七八的大老爷们这点心理承受能力应该还是有的。再说找到叶秋八成也就找到沐橙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思念及此，苏沐秋面带微笑冲传送点的老师傅说：“叶秋。”

    “哪儿的叶秋？”

    这一下子还真给苏沐秋问住了。他就只知道叶秋是离家出走，叶秋家里的事他不说自己也从不刨根问底，不过听口音和平日闲谈里提到的细节好像是……B市。

    “B市啊……”老师傅在工作簿上点了几下，“能再具体点么？B市一共有102个叫叶秋的。”

    “嗯……男性，离家出走过，现在应该是二十七八岁。”

    “离家出走”这个条件不好筛选，但是性别和年龄总是方便的。只见老师傅大手一挥去掉了几十个错误答案，叫苏沐秋过来看：“剩下的你看哪个是。”

    苏沐秋凑过去，工作簿上显示叶秋的那一栏里一共有三页。他刚翻到第二页，便指着一个男子的头像道：“就是这个！”

    “你确定？不用往后翻？”

    “我确定——这张脸再过二十年我都认得。”

    “那好，你过来。”老师傅烧张符纸画了个圈，“站这里啊，我马上送你去见他。”

3.

    苏沐秋从传送符的圈里爬出来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所在的地方很明显不是H市，房屋结构都是北方的样子，空气干燥难耐，来来往往的人一张嘴全是京片子。

    ——这怎么回事？叶秋果然也逃不出回老家结婚的命运吗？沐橙呢？

    苏沐秋脑袋里正混乱着，对面走来的男青年顿时让他眼前一亮。

    那张脸可不就是叶秋么！

    十年可真不是盖的，看样子叶秋也是混到总裁级别的人物了啊。苏沐秋一阵感慨，却没有贸然相认；他这个假期长得很，身上带着各种功能齐全的道具又是开了特异功能的挂，少年心性一上来便想跟他几天看看什么情况。万一真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岂不是平白无故添了许多尴尬。

    于是苏沐秋默默跟了叶秋四天。

    这家伙的公司在朝阳门附近的CBD商圈里，规模不小工资不少业务也很繁忙，叶秋又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过去那种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懒散影子。就算到了周末有点休闲活动，这位叶总也是陪客户玩玩户外打打球，自己跑了一次健身房，这让苏沐秋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这货是叶秋？这货是那个一天不摸荣耀就心痒痒的叶秋？谁能告诉我这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啊！苏沐秋欲哭无泪，早知道就让传送点的老师傅把自己拉去见妹妹了啊！天天跟着这样一个人我都怀疑自己心理变态了啊！

    好容易等到第四天晚上，叶秋躲进书房，打开台式机，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账号卡。

    ——荣耀？

    苏沐秋精神一振。

    叶秋手里的账号卡是个第十区的新手号，苏沐秋满心期待看着他登入，组队，刷副本，然后……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这样的操作水平放在一般玩家里算是不错，但是离职业选手却还差得远，哪里还有半点当时一叶之秋怒刷秋木苏的架势。副本也是，打个boss还要回城好几趟反复推来推去，难道当时的技能点全被叶秋洗掉重新点了吗？

    就在苏沐秋暗自吐槽的时候，屏幕一灰。

    哦这样就挂了小爷我真是痛心啊。

    叶秋放下鼠标，不甘心地重新登入，再刷。

    第二遍倒是没再挂，但是等叶秋打完boss苏沐秋也快睡着了。叶秋退了游戏，点开一个新闻网页。置顶视频是兴欣的专访，还有一系列诸如冠军成长之路的链接报道。

    苏沐秋这几天一直苦于不敢现身，没有实体化自然也不敢进网吧买杂志之类的；此时叶秋刷开了荣耀的电竞新闻版，他可比刚才兴奋多了。

    叶秋点了几个小视频，苏沐秋悄无声息戳在他身后看，脸色五花八门变幻得异常精彩。

    “请问叶修大神，兴欣夺冠之后有什么打算？”

    “兴欣的路还很长啊。”视频中的叶修微笑道，“至于我嘛……心愿已了接下来可说不好了。”

    ——标准的叶氏太极打法。

    叶秋对着屏幕“呵”了一声：“老哥你这是还没野够的节奏吗。”

    苏沐秋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叶秋是叶修的双胞胎弟弟，跟自己打网游的是叶修不是叶秋，估计当时是离家出走的准备不够充分，出门摸身份证摸成了叶秋。好在俩人长得一样拿错证也不影响生活，这才给包括自己在内的广大人民群众造成了错觉。

    苏沐秋心思一动，此刻月黑风高，正是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好时机。刚刚视频底下写着是电竞之家的独家报道，既然电竞都被视为一种合理正当的高薪职业了，那么叶秋，不对，叶修这几年的故事估计也会被报道进去咯？

    深感忧伤的苏沐秋转身穿墙出了叶秋家，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张符，走向实体化后的第一站——报刊亭。

    “你是第一次买电竞之家吧？”报刊亭大妈一摊手，“这个月的新刊还没出呢，上个月的倒还有几本。”

    “旧的也行。”

    “旧到啥时候？”

    苏沐秋想了想：“一年都行。”

    “哎呀那你可问着了。”大妈说，“我们这附近有个收旧书的，你明天早上再过来，我能给你找全一年份的。”

    “那太谢谢了。”

    “你一准要是不？事先说好，周边赠品什么的都没有啊。”

    “一准要，周边无所谓。”苏沐秋连连点头。

    “那明天早上来取，说定了啊。”

    第二天苏沐秋捧了一堆过期杂志窝在公园长椅上看了一天，许多事情顿时豁然开朗：

    1、当年的叶秋正是现在的叶修，他不仅还在打荣耀，而且还撺掇着苏沐橙也去打了荣耀；

    2、嘉世拿了三年冠军之后一路沉寂，叶修和陶轩闹翻了，这几年大家也都不容易；

    3、叶修和他们当年一样泡在网吧里又拉扯了一支战队冲进荣耀联盟居然大爆冷门拿了个冠军回来……

    果然是天地茫茫万物苍狗，如今荣耀开了十一个区参赛战队多到数不过来，不过苏沐秋此时的重点已经不在叶修怎么折腾、冠军有没有拿到手软，满脑子都是当年初遇时叶修那句“我叫叶秋，不信你看我身份证啊。”

    ——敢情叶修你个小兔崽子从认识第一天就开始骗我！还一直骗了这么多年！

4、

    司阴府传送站的老师傅见苏沐秋一脸煞气折回来不禁吃了一惊，心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得了，这才几天光景就速战速决了一个啊。不等苏沐秋开口便道：“小苏啊这么快就换人啦？”

    苏沐秋闷声说：“上回传错了。”

    老师傅问：“这回见谁？”

    “叶修。”苏沐秋道，“性别男年龄二十七八生于B市现在人在H市……”

    “好了好了，你说的是这人吧？”老师傅拎出来一个叫叶修的——除去细微神态，和刚才那位叶秋可是一模一样。

    “对。”

    “好嘞咱给你来个一步到位——”

    传送阵再开，白光一闪，苏沐秋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区卧室里，房间内烟味浓郁，两张单人床，被子张牙舞爪也没人叠。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上林苑啊。苏沐秋泪流满面，这也太一步到位了！

    按照荣耀联盟的官方说法现在应该是夏休期，而叶秋那边还是没有叶修的消息，说明叶修留在战队的可能性很大。

    苏沐秋挑了张床坐下，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烟盒，拿出打火机烧了一张符纸。

    ——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叶修同志。

    没多久，房门被人拧开；叶修顶着一头乱发走进来，看见这位笑着坐在自己床上的故人，叼着的烟头登时掉在了地上。

    苏沐秋眨眨眼睛：“别怕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叶修反手锁门，脸上的表情由惊吓到惊喜再到若隐若现的悲伤：“苏沐秋？真的是你？”

    “是啊。”苏沐秋大方地拍拍床铺，“来坐坐坐，不信可以抽我两巴掌再抽你自己两巴掌看看是不是做梦。”

    叶修自然不敢抽他；他把苏沐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少年仍是十八岁时的样子，说话也还是熟悉的语气，迟疑着问道：“你这是穿越了？”

    苏沐秋绷起脸：“我早就说过，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修满肚子的感慨万千顿时被苏沐秋一句话消了个彻底——那还是两人在网吧组团刷副本时，叶修仗着人小手快嘴机灵抢了苏沐秋的boss又抢了苏沐秋的方便面，气得苏沐秋差点抡键盘揍他，这才有了上面那句话。

    叶修举手做求饶状：“苏大大饶命，待会开JJC我摊平了任你虐还不行么。”

    苏沐秋正色道：“爱卿不要惊慌，君莫笑能练道此等地位朕倍感欣慰，千机伞一路升级更是实属不易，爱卿有劳了。”

    叶修睁大眼睛看苏沐秋：“你都知道？”

    苏沐秋点头：“嘉世的事我也知道。”

    如果苏沐秋装得再像一点恐怕叶修真要拿他当神来拜了，但苏沐秋实在演不下去先知差点笑倒在床上，冲旁边的《电竞之家》扬了扬下巴，叶修顿时知道了一切。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天，带薪休假大半年。”

    “听起来不错啊，休这么久，推荐一下单位呗。”

    “不错？”苏沐秋做痛苦状，“司阴府，工作无聊没有娱乐项目不说，累死累活干了十年可是连三月三都没放过。”

    叶修配合地作出一副“我理解”的表情聊表安慰。

    十年没见的两位好友贫起来没个完，叶修的事苏沐秋知道个大概，但苏沐秋这十年如何叶修并不得知。苏沐秋好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两个人聊到最后反而是叶修先想起来：“对了沐橙现在就在楼下你跟我去见见呗？”

    苏沐秋脸上一红：“你等等我得想个合理的方式啊——我跟你扯那话她能信？”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苏沐秋话音刚落，外面苏沐橙就来敲门：“叶修，在吗？”

    叶修忙压低声音对苏沐秋道：“你不是会穿墙会隐身还能上房吗？不想见就快隐起来别让她看见啊。”

    苏沐秋咬牙切齿：“我是为了见你才烧了一枚现形符，现在时间还没到根本回不去好吗！”

    外面苏沐橙觉得奇怪：“叶修你跟谁说话呢？”

    “啊……没有啊我换衣服呢你等等啊。”叶修一面敷衍着一面拉开衣柜门示意苏沐秋躲进去。苏沐秋对着里面左一团右一团乱麻犯怵，叶修随手扒拉扒拉腾出一块地方，趁苏沐秋作势要进，用力一托就把苏沐秋塞了进去关上柜门：“来了来了——”

    门外苏沐橙已经等了半天，进来时更是一脸狐疑：“你干什么呢？”

    叶修灵机一动拎出一团衣服背靠衣柜门站定：“这不是天太热么，换件凉快的。”

    苏沐橙差点笑出声来：“你大夏天穿羽绒背心自然热得很。”

    叶修暗骂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光顾着怕衣柜里地方不够苏沐秋躲着难受，拿了个大件反而闹出笑话来。只好继续圆谎：“那个……其实我在收拾东西……”

    苏沐橙点点头：“然后呢？”

    “刚才屋子里干脆没有能下脚的地方，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进来。”

    “哦。”苏沐橙表示理解，“全塞衣柜里这方法也亏你想得出来。”

    “哪里哪里。”叶修松了一口气赶紧转移话题，“今天不是停训一天么，没和老板娘出去逛街？”

    “下边收拾屋子呢。”苏沐橙说，“待会我们洗衣服，你有什么要洗的吗？”

    叶修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苏沐橙好奇地问他：“真没有？”

    “真没有。”

    苏沐橙的目光落在叶修身后的衣柜上，顿时明白了几分：“那你收拾完了自己送下去啊。”

    “多谢多谢。”

    苏沐橙刚要走，叶修明显觉得衣柜里边震了一下，紧接着“哗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下来把衣柜门拱开了一条缝。

    “叶修。”苏沐橙表情有点诡异，“你衣柜里……是不是有东西？”

    “衣柜里当然有衣服啊。”叶修装傻充愣。

    “你和老魏两个人的衣服能把衣柜撑成这样？”

    “沐橙。”叶修做痛心疾首状，“你最近是不是跟楚云秀看日剧去了？”

    苏沐橙盯着叶修：“我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啊。”叶修举起三只手指向前迈了一步，“我对灯发誓如果你放纵自己的好奇心一定会后悔的。”

    然而叶修还是太高估衣柜的承受能力了——几乎是与此同时，衣柜门滑开半扇，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儿挤出来；苏沐秋被猛然照进来的光晃得睁不开眼，于是苏沐橙看见苏沐秋猫着腰僵硬地缩在一堆衣服中间，头上顶着颤颤巍巍马上要掉下来的横杆，更要命的是横杆上居然还搭着几双垂到眼前的袜子——

    衣柜里的苏沐秋和衣柜外的苏沐橙两两相望面面相觑，叶修抱着头蹲在了墙角。

    哦这画面太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