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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圈南极人,孤独美食家 | 做饭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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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喻】鱼

群里大逃猜产物。一发完结新年贺。有汤没有肉不甜不要钱

是的我就是反射弧特别长的一枪穿一切【深沉脸

1、

    黄少天和他的鱼铺在蓝雨镇上是出了名的。

    黄少天自己捕鱼,他的船风里来浪里去,往往满载而归。

    黄少天自己卖鱼,他的鱼不仅鲜活翻挑,而且个大味美。

    黄少天还自己做鱼酱,他每每留下最好的鱼切丝去骨,用调料和了,放在草木灰密封的瓷坛中搁置半月再取出晒干,便成了男人下酒女人佐餐的极佳风味。

    黄少天很会吃,他更会吃鱼,和他讨论鱼的吃法,他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天。

    “鱼最鲜的吃法是活鱼切片——佐料和加工不过是因为鱼无法保存,已经错过了最好吃的阶段,所以人们才想出五花八门的方法做鱼罢了。”

    卢瀚文小时候总爱跑去他铺子里玩,就听黄少天这样对客人说过。

    卢瀚文家住黄少天隔壁。黄少天有段时日常在铺子里卖鱼片,他刀法出神入化耍得小孩子惊叹不已,待长大便迫不及待要他做师父,也学一手渔人的谋生技艺。

    卢瀚文十二岁便跟着黄少天,黄少天教他关于鱼的一切,慢慢就放心出海之后让他独自挑鱼。

    “黄少黄少!”这一天清早卢瀚文颠颠跑进他房里,“今天有一尾漂亮的鱼!”

    黄少天放下刀跟卢瀚文去看,一眼便注意到木盆子里有一尾满身斑斓青光的鱼。

    ——和别的鱼不一样,虽囿于网中,却没有半点为人鱼肉的焦灼不安,不摇头也不摆尾,只静静游在盆子里,偶尔吐个泡泡搅起几圈涟漪。

    即使他懂鱼,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鱼。

    “来来来小卢再拿个差不多大的盆子过来!”黄少天又兴奋又激动,“这样漂亮的玉纹石斑鱼很少见啦!尤其是暗纹的!我上一次见玉纹还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呢!”

    卢瀚文应声取盆而来,随黄少天的指示放在了架子上,又添了些水。黄少天小心翼翼把鱼捞出来放进去。卢瀚文奇道:“这鱼要留着么?”

    回应他的是手机摄像头的闪光灯——黄少天给他看刚刚他和鱼的自拍:“不卖啦不卖啦,暂且留它一段时日,这种鱼现在越来越少了——说不定过两年等到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绝种了呢,多留一天是一天,最好找个时候把它放了,或者再捞一条好好养着让它们多生些小鱼来。”

    卢瀚文可以理解黄少天的兴奋,他也凑过来看:那尾鱼换了新环境,仍旧安安静静波澜不惊;一身淡青色鳞光,在灯底下闪烁出美丽的纹路来。

    黄少天眼睛里映着鱼的影子,卢瀚文跟了他小两年,第一次见他对一条鱼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2、

    第二天不用出海,但是黄少天醒得特别早。

    他心里惦着那条鱼,觉得应该早点给它喂些吃食,又怕夜间水温太冷,被子一掀就跑到放鱼的外间去了。

    天还麻麻黑着,外间点一盏暗黄的鱼灯,黄少天推开门,就见他平日里放饵料的桌上趴着个青色的影子。

    黄少天揉揉眼睛,回身检查门锁——锁子好好的锁了一夜,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窸窸窣窣之间那个青色的影子动了起来。

    黄少天大着胆子凑上前去。影子是个人,披着的单子显得身形朦胧,恐怕站起来比他还要瘦长些。

    “这位兄台你姓啥叫啥家在哪儿啊?怎么跑到我这里了啊?”觉得对方应该能听见,黄少天叫了起来。

    那人抬起头看黄少天,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水润润的盛满温柔。

    “兄台?”他被黄少天逗笑,“我叫喻文州。”

    喻文州?

    黄少天满面狐疑,他自信熟悉蓝雨全镇,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装着银纹石斑鱼的盆子,盆中空空荡荡只剩一捧清水,哪儿还有鱼的影子。

    喻文州仍坐着,布料勾勒出青年身体轮廓。

    他不怯不说不解释,于是黄少天便也不问。

    毕竟一个眼神就已心知肚明。

    “那这样你跟我来我给你找衣服,我看我们身量差不多你穿我的应该也没问题——你不介意吧?”黄少天拉起他的手,喻文州站起来,单子有点短,好在天还没亮,谁也看不见什么。

    “不介意。”喻文州微微一笑,“谢谢你。”

    “谢什么啊你还没告诉我以后你要去哪里呢。”黄少天喋喋不休,他本来话就不少,一激动或者紧张的时候更是说起来没个边际,“要是你也没打算的话就留在蓝雨呗?我这里地方什么的都够,也不介意多留一个人。啊忘了说我叫黄少天我有个徒弟叫卢瀚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

    “少天。”喻文州打断他的话,语气温和又坚定,“我第一天来蓝雨,你是我见的第一个人。”

    黄少天脚步顿了一下,意外地只说了一个字:“好。”

    天快亮时喻文州穿着黄少天的T恤黄少天的短裤黄少天的拖鞋走出了黄少天的房间。

    “怎么样怎么样?不错吧?衣服刚下过水会有点小要是不合身等关了店我们再去城里逛。”黄少天对自己的审美十分满意,“文州你觉得呢?啊待会儿瀚文要过来早上的饭还没有搞……你也饿了吧?我这就去——”

    “谢谢少天,这样很好。”喻文州笑道,“早饭我来帮忙吧。”

    喻文州对黄少天的厨房熟门熟路,他的手艺亦足以令黄少天叹服——黄少天毕竟只是懂鱼,对于其他的食材并无研究;而喻文州显然处处精通,从米水的量到蒸煮的时间都拿捏到位。卢瀚文循着饭菜香味找到厨房,喻文州捧一个砂锅煲出来,黄少天满头大汗叫道:“这是你文州哥哥,以后要在铺子里住一段时日,你可别跟他捣乱。”

    和卢瀚文打过招呼,喻文州一转身又去厨房了。

    卢瀚文拉住黄少天,趴在他耳边悄悄说:“这位是你的田螺姑娘?”

    黄少天脸红嘴硬:“去去去哪儿听来乱七八糟的?小孩子家学点本事是正经,别管这些有的没的。”

    卢瀚文做个鬼脸:“他穿的可是你的新衣服——那尾石斑鱼呢?”

    黄少天抡巴掌作势要揍,话喊得却是欠点底气:“一早放了!”

3

    蓝雨镇上的人都知道黄少天的铺子里多了个帮工的小伙子,待人和善,总是笑着,长得又俊俏,引了不少姑娘家专程跑多几里路去他那里买鱼。

    黄少天也知道,自从喻文州过来,他的生意好了太多倍。

    喻文州跟他出海。他知道哪里有什么品种的鱼,有时也教一教卢瀚文看风看水看海浪,从未失过准头。

    喻文州跟他出摊。下午时分鱼儿死的死倦的倦,若遇见了买主,他便伸手入水,只轻轻在鱼头上一拍,鱼便翻活蹦跳,生机勃勃一如刚捞上岸。

    喻文州甚至会帮他做酱。他唯一不会也学不来的就是刀功,黄少天跟卢瀚文就着木头墩子剁得震天响,喻文州就慢悠悠搬坛子一个个摆好,或者抱了秸秆在院子里堆一堆烧灰。

    喻文州记性好性格好对谁都好,惹得镇上总有婆子对黄少天挤眉弄眼,变着法儿想从他嘴里挖出喻文州生辰八字家世婚否,烦不胜烦。

    如果没有最后这一点,黄少天会觉得日子这样过下去简直太美好了。

    黄少天长吁短叹,卢瀚文不屑一顾:“你这是红果果的嫉妒。”

    黄少天怒道:“嫉妒个毛线!我分明很担心的好吗!现在就已经这么多人惦着了等到以后怎么办啊。”

    ——在喻文州的问题上,黄少天从来没向别人透露过半个字。

    卢瀚文道:“你看看,人家长得比你帅脾气比你好就连个子都比你高,哪像你话多暴躁不成熟。”

    黄少天被戳到痛处忍无可忍,正要出言反驳,一只手搭在肩头——喻文州帮他压下满腔怒火,悠悠然道:“瀚文啊,挑拨离间是不对的。”

    卢瀚文被当场抓包,只得连连点头:“二师兄说得是,下次再不敢了。”

    ——这小鬼最近迷上漫画,看《最游记》,也不管当事人心情如何,执意叫喻文州二师兄。

    喻文州道:“今日就剩两尾鱼便可卖完收摊,帮我把盆子都撤了吧。”

    一大一小两个活宝拍拍屁股掐管子搬盆子,喻文州端坐原地继续招待下一位主顾。

    也说不上这是谁的摊子了。

    夜里卢瀚文回家,黄少天睡觉不老实,三人床都能翻着花样滚来滚去。多了个喻文州之后两人夜夜抵足而眠,黄少天每日睡前想着让自己老实点,竟也真的没太放肆了。

    这天喻文州仍旧打好热水泡脚,黄少天早早睡下,被窝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喻文州一边泡着一边看闲书,灯光晃眼,黄少天半眯着眼睛道:“文州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一早还出海呢。”

    喻文州倒水回来,很郑重地说:“少天,明天别出海了。”

    黄少天一愣:“为什么?”

    喻文州没有说原因。黄少天熄了灯,月亮透过窗子照在喻文州的脸上,打一层银色的光,显得这人眉眼表情都分外柔和精致。

    他们一起住了许久,他竟还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他。

    黄少天心底突地一跳,他想起喻文州的来历,他想起那尾从未见过的玉纹石斑鱼,他想起喻文州诸多无师自通近乎本能的技能点,最后想起晚间刚看来的一切良好的天气预报和海浪预警——

    喻文州轻轻握住了黄少天伸在被子外面的手。

    他的声音接近呓语:“少天……别去。”

    喻文州指尖染了夜的凉意,乱了黄少天心海中一片涟漪。

    这世界上终究要有两个人互相温暖。

    “好,我不去了。”黄少天缴械投降。

    隔天日上三竿,卢瀚文急吼吼来拍门。

    “二师兄二师兄快开门啊不好了啊!”卢瀚文把黄少天聒噪的本事学了八九成,“师傅要被妖怪抓走了啊!”

    喻文州跑出来,外面满天阴霾。卢瀚文狠狠抱住他,眼泪围着眼圈转:“黄少昨天说要出海的,预报都好好的,谁知现在居然起了这么大的浪……”

    喻文州摸摸他的头:“没事的,少天睡到现在都没起,他的船还在坞里停着呢。”

    卢瀚文一脸的难以置信,三两步蹿到卧室,黄少天四仰八叉和被子交缠在一处,乱没形象。

    小孩子想法不多顿时破涕为笑,抱着鱼食罐子跑去后厨喂鱼了。

    喻文州坐在床边等黄少天睁开眼睛。

    他一早便知道,卢瀚文来的时候黄少天已经醒了。

    黄少天不看他。黄少天的眼睛紧紧盯着窗外,铅灰云层厚重低沉,海面上浪涛翻滚。

    风满小坞。

    窗户啪啪直响,喻文州起身关上。

    “文州。”黄少天在他身后叫他。

    “我在。”喻文州安安静静地说。

    “文州文州文州。”黄少天只翻来覆去念着他的名,“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梦里捡了一条命?”

    “别多想。”喻文州轻声道,“现下不是好好的么?”

    黄少天长叹一声翻身而起:“好好好,今天天气不好歇业一天,我叫小卢喂了鱼便回去——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说罢拔脚便走,风风火火直奔后厨而去。

    喻文州仍坐在床上,眉目柔和看不出悲喜。

    黄少天懂鱼。

    黄少天懂他。

    可他又何尝不懂黄少天?

    近乡情怯,放在人身上不是一样的道理?

4.

    转眼间喻文州在黄少天铺子里已留了近一年。

    那日之后,日子还要一样的过;喻文州巧妙推掉了所有上门的媒人,却推不掉姑娘家日日来买鱼的殷勤。

    黄少天这口飞醋吃得莫名其妙,每每把自己锁在厨房剁鱼削片,刀法日益精进,却只有卢瀚文知道喻文州是唯一的催化剂。

    一次黄少天领卢瀚文出海,铺子里来了个抱着木盆的男人。

    男人大喇喇把盆子往地上一搁,开口便要找黄少天。

    “他不在。”喻文州好言好语解释,“要过了午才能回来。”

    “那我便过了午再来。”男人一指盆子,“这条鱼老子寄在这里,别养死了。”

    “那是自然。”喻文州笑着送男人出去。

    盆中也是一尾银鱼,比寻常银鱼大了不知多少倍,游得格外不安分。

    喻文州看着盆子,笑容一点一点消散殆尽。

    傍晚时分男人又来。

    “黄少天回来没?”

    “回来了——客人您要买鱼?”黄少天晃晃悠悠走出来,“这些是今天最新鲜的鱼——”

    “我不买鱼。”男人眼神阴冷,“我要你帮我做鱼。”

    黄少天头回遇见这样的主顾:“怎么做?煎炒烹炸煮焖煲蒸炖烧?事先说明我会做的种类不多技术可能也没有您想象的那样好。”

    男人把手一挥:“就这条鱼,我想活切。”

    盆中的银鱼惶恐,甩着尾巴转圈。

    “鱼最鲜的吃法是活鱼切片——佐料和加工不过是因为鱼无法保存,已经错过了最好吃的阶段,所以人们才想出五花八门的方法做鱼罢了。”

    黄少天想起自己曾经这样说过。

    可是他好久没有活切过鱼了——从喻文州来之前两年便是,他虽也卖过鱼片,却都是先杀再切,生而不活。

    这吃法鲜美,但太残忍,纵使他刀法够快,仍与凌迟无异。

    “这位客人您很久没来了吧?”黄少天没想到自己被这般点名,不禁有点尴尬:“我这小店不做活切,您要是信得过我可以先杀再切,一样生鲜的。”

    男人盯着他看,却不说话。

    “怎样?要是非要生切,这镇上好刀功的渔户多得是,另请高明也好啦。”黄少天不觉有异,仍说个不停。

    男人转身不再提那条银鱼:“既然如此,我自己选些做鱼片便是了。”

    黄少天乐颠颠帮着他挑,却不觉喻文州在自己身后长舒了一口气。

    喻文州搬来洗鱼的大盆,黄少天熟练地剪鳍去尾,削刺剥骨,还不忘一边问了客人回家打算如何吃、薄厚几分,方才下刀切片,打包装好。

    男人抱着他的盆子和鱼走了,鱼卖得差不多,黄少天便和喻文州商量着收摊。

    鱼盆各归各位,黄少天蓦地想起,一年前的今日,正是他从网底下捞出一尾玉纹石斑鱼,想留它一段生机。

    鱼灯仍暗黄,灯下喻文州和他宽松的青色T恤在黄少天眼前晃来晃去。

    他仍旧偏爱这古玉一样的颜色。

    他身上仍旧有海水一样的气息。

    黄少天一阵口干舌燥燥热难耐,浑然不觉喻文州在旁边叫他。

    “少天……少天?”

5.

    黄少天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程度的。

    冬夜冷寂。

    他胸中有火,烧尽惊涛骇浪,山林原野。

    他怀中有人,朝夕相伴,终于修成正果。

    唇微凉,肤细白,眼清澈,人温和。

    像鱼,更像玉。

    只是他没想到喻文州虽瘦弱,力道却一点不差。那人手指唇舌都分外灵活,知晓他身底隐藏的每一处秘密,真真像是狡黠的鱼。

    便是一夜的似真似幻,抵死缠绵。

    天蒙蒙亮,喻文州拥住他,身上暖融融不再寒冷。

    “少天……抱歉我一年只能索你这一夜。”

    “没关系啊……”黄少天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文州你刚刚说什么?”

    “我瞒了你,但是我从未骗你。”喻文州道,“我今日要走,但我明年一定再来。”

    黄少天呼吸急促:“明年?明年什么时候?你……”

    “新年之后。”喻文州语气仍旧温柔,“我还要借你的船,除夕之前,别再出海了。”

    黄少天别过头,一个“好”字说得咬牙切齿。

    情事来得太快太突兀,他自然知道之后种种萧瑟往往措手不及。

    饶是再知他懂他、尊他重他、爱他恼他,也终究躲不过一场分离。

    黄少天心头一阵悲喜交加,谁让自己知晓他底细,知晓他是条恐怕连流泪都不会的鱼。

    “过了年,你接我我便回来。”喻文州细细吻去他睫上来不及化成泪的水珠,“别急,也别伤心——若不是你,我连回来都回不得的。”

    黄少天不知该如何说,他只把头埋在喻文州肩窝,久久不愿放开。

    记住一个人的温度,竟是件如此容易的事。

6.

    转眼间新年已过去。

    海边风大,海坞的小亭子里只有一个黄少天。

    ——我明年一定再来。

    ——过了年,你接我我便回来。

    数着数着就到日子了。

    他按照喻文州的吩咐留一壶酒,洒在他留下的青色布单上,迎风招摇。

    是时浪涛骤起,风云变色,黄少天远远看见自己的船从天际破风而来,一人站在船头,遥遥冲自己招手。

    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可不正是喻文州么?

    喜色爬上眼角眉梢,黄少天冲出亭子,喻文州到了近前,刚拴好船便被迎面一个熊抱勒得喘不过气。

    “少天,好了。”喻文州无奈道,“鱼都要死了。”

    黄少天不明就里。

    喻文州指指背上背篓,黄少天伸头去看,里面竟是新鲜的鱼。

    “我用了你的船,自然要帮你带些好鱼回来。”喻文州解释道。

    黄少天笑得更开心,数日寂寞全丢在脑后。他仍牵着喻文州的手,一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沙滩上脚印交错着印了两串,喻文州笑笑地听他讲,间或插上一两句。

    “文州你不知道最近林阿婆又来好几次,次次不忘问我你还要多久才回来。小卢也不安生,你看大家都想你想得紧。”黄少天边说边蹿进铺子里。他向来嗜甜,糖饼糖糕甜鱼羹样样摆着,和喻文州走时几乎没两样。

    “然后呢?”喻文州卸下背篓,鱼游进盆子,好一阵摇头摆尾。

    黄少天趁机揽住他腰:“我也一样啊——诶?这种时候你到哪里弄来这么好的鱼?快说快说坦白从宽啊。”

    喻文州神秘地笑:“乘你的船出海,自然年年有鱼。”

    黄少天见他不说也不生气,贴着喻文州耳朵尖低声道:“年年有鱼算什么,我倒更愿意年年有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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