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死于第一万个脑洞

【龙眠paro脑洞】韩张线部分分支剧情

原脑洞戳我

简单来说就是张副自带读心和通过接触物体读取记忆的属性。韩队是刑警。

主刷初遇于是出场人物多为老人。私设季冷比老韩年纪大。

下面这段是之前脑洞里的老韩给叶修讲自己的经历，支线接着这里来。

（写得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这真的是给张副的生贺么orz

         “你就当我在说笑话好了。”叶修搅着杯子里的液体，“我赌一根小黄瓜你不会信。”

         “什么事？”即使是在相当放松的场合，韩文清也是一脸严肃。他的眼神锐利而不带感情，这正是一个优秀刑警应该具备的眼神。

         “我遇见了两个异能者——可以读心的异能者。”

         韩文清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相信他们吗？”

         “说不好。”叶修说，“我不确定是否能全部相信。”

         “这样你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韩文清说，“面对一个具有透视能力的异能者，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不夹带任何私人感情。”

         “你相信我的话？”叶修摸了摸自己的钱包，“你有和异能者交往的经验？”

         “有。”韩文清说，“我最好的搭档——我们姑且叫他Z——就是一个优秀的异能者。在他的协助下，我破获了许多案子。”

         “你怎么发现他的？”叶修饶有兴趣地问。

         “有一起案件发生在他的学校，他主动来找我，说也许能帮上忙。当时我想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但他接下来的表现又很冷静理智，于是我决定相信他。”

         “他怎么会去找你的？”

         “他说他透视了我。他看见我的内心，觉得我严肃，认真，可以信赖。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我能够接受他的能力，而不会被他所说的一切吓到。”

         “然后呢？他帮你做了什么？”

         “他的学校里有女生失踪，我们推断应该是遇害了，唯一的问题是找不到尸体。我把他带到被害人最后出现的小树林里，那孩子说回宿舍换衣服训练，然后就不见了。他站在那里，看到了系着绳子的草帽、编号为6的垃圾车和一个大池塘。”

         “学校附近有这样的地方吗？”

         “没有。他们学校的垃圾车只有三台，停的地方也都是固定的，更没有池塘这种东西。他说附近的味道很糟糕，建议我搜查废品收购站之类的地方。于是我就去了——距离他学校8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快要倒闭的废品收购站，后面一个池塘被当成了污水池。废品站里只剩一个中年男人，日子过不下去，原本有几台垃圾车的，都被他卖掉了——只剩下编号是6的那一辆，他每天开出去收垃圾，谁都认识他，也不会怀疑。”

         叶修晃了晃杯子，咖啡已经凉了。

         “那个男人是凶手？”

         韩文清点点头：“是，他路过小树林的时候看见那个姑娘打开钱包——于是就杀了她。我当时一点证据都没有，只是问他‘你草帽上为什么会有长头发？你女儿来过吗？’他脸色一下子变了，就招了一切。回去之后有同事问我，那个男人看起来再正常不过，我怎么会发现他——我什么都没法说，因为之前和Z约定过，不会把他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任何人。那时候他还是个临近毕业的学生，他会有自己的生活，他只是不希望学校里发生这样悬而未决的事。”

         “可是后来你又和Z合作了吧？”

         “嗯，有几次——只有刑侦科的几个人知道他，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现在他还会帮我，但是我并不希望这种关系一直持续下去。”

         “嗯……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叶修由衷地说。

         “我抓到那个中年男人之后曾经和他见过一次面，他刚交完毕业论文，而我到警局还不到两年——也许就是因为年龄上没有差得太多，他才会把我当朋友。他对我说，和他知道的事情相比，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叶修陷入了沉默。

        “他会看见很多事——擦肩而过的小偷想着怎样拿走前面少女口袋里的手机，买菜的时候摊主想着怎样给顾客缺斤少两，坐在车里的男人想着找什么样的女人下手，匆匆赶回家的下班族想着怎样杀死自己的妻子。而他很清楚地知道，他也只是能看见而已，他没有办法改变那些人的想法，更没有办法阻止本来就要发生的事。这让他感觉很痛苦。”

        “直到……他遇见了你？”

        “我希望是。”韩文清叹了口气，“但是我知道不是这样子，我每一次求助他，都是在加重他的痛苦。做我们这行，原本就是要追溯到案发的那个过去；而对他来说，每次看见过去，就是和被害人一起死一次。”

        他很久没有撒谎了。

        半杯咖啡在掌心里渐渐冷掉，韩文清目送接电话的叶修冲自己比了个“先走了”的手势，竟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今天约他来这里的是叶修，不是张新杰。

        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是否需要隐藏。

    

        在韩文清的印象里他和张新杰的相遇绝非愉快之事：一个是焦头烂额找不到证据的刑警，一个是人心惶惶的案发学校的研究生，怎么想都不该有交集。

        但他偏偏找上门来了——在韩文清和季冷再度搜索疑似第一现场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

        “张新杰。”

        “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相信你。”年轻人直截了当地说。他的视线与韩文清的相接，丝毫没有闪避。

        韩文清愣了一下，脸色忽明忽暗。

        一旁的季冷忙过来打圆场：“你别怕，他那是激动的——很少有人能和他直视还说信任的，是吧小韩？”

        韩文清一拳冲过来，季冷龇牙咧嘴地跑出老远，而张新杰仍旧冷静地站在韩文清对面，听他不太习惯地笑着说“谢谢”。

 

        韩文清半信半疑带他去小树林，张新杰蹲下来像研究神奇生物一样仔仔细细搜寻过警戒线里的草地，许久才晃晃悠悠站起来——和最初见面时相比，他脸色白得吓人。

        “你没事吧？”韩文清忙扶住他。

        张新杰摇摇头：“没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抛尸的位置是个池塘，戴系绳草帽推六号垃圾车的人就是凶手。”

        韩文清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这要等案子破了再告诉你。”

        两人面面相觑，韩文清最后一丝怀疑被张新杰认真的眼神消灭殆尽。

        “啊，还有。”张新杰补充道，“这事跟她男朋友没关系，别太难为他。”

        

        得知张新杰的异能者属性正是一个多月后的毕业季。起初谁也没想到他们会聊这么久——韩文清混进学校跟张新杰压操场压到关门仍旧意犹未尽，这才省过来自己还欠着他一顿饭。张新杰并不计较，由着韩文清改了夜宵。结果两人出去时大学城附近的饭店大排档咖啡厅早已个个爆满，韩文清黑着脸被张新杰领进了一家酒吧，还好角落里有空着的位置。

        “刚刚说到哪儿了？”

        “你问我为什么特意说到她男朋友。”

        “嗯。”韩文清问，“为什么？”

        张新杰点东西很快：“事发之后我见过他。他的记忆里没有与犯罪相关的东西。——你没吃饭还想只点冰沙？”

        韩文清放下菜单：“天热。”

        “总要吃点什么垫一垫。”

        “我们都胶皮肚子百毒不侵。”

        张新杰一脸“就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不说”的表情交了单子，韩文清分外好奇：“你平时对女朋友也这样？”

        “我之前交过一个女朋友的。”张新杰说，“但是不到一年就分手了。”

        韩文清眉毛一耸：“为什么？你不是可以……”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分手。”张新杰语速很快，“她说我像一台能够读取思想的机器，她在我面前完全透明，没有隐私可言，自然也不存在意外和惊喜。我可以说出她想看的电影场次，纪念日和生日送她想要的东西，她不想告诉我的事我不用问就能知道——你知道初恋时人总会很珍惜，生怕出了一点差错就全盘皆输。我小心翼翼保持精准，我们甚至连吵架都没有过，她一生气我就知道怎么让她心情变好，但是最后，我所做的一切，越谨慎就越让她害怕。”

        韩文清一时想不出任何话语安慰。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张新杰也不需要自己安慰。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见他说过这么多话。夜晚的舞池人头攒动，节奏越来越快的音乐可以成为秘密话语最好的掩饰。

        侍者端来他们的饮品，张新杰一口气喝干了大半杯酒精饮料，韩文清忍不住拉下他：“新杰，你……”

        “我没事。”张新杰笑笑，杯子被他放回桌上，灯光晃得他眼圈泛红，“只是有的话，过去的二十年里都没遇见过合适的听众。”

        韩文清沉默不语，他素来并不多话，不得不承认面前坐着个读心者对于交流来说太方便。

        张新杰超他的方向侧过身子，低声道：“你的八点钟方向。”

        韩文清不着痕迹地看过去，走廊另一头靠背椅里的男人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却挡不住伤疤的尾巴。

        “他认识你。如果你过半个小时还不离开，可能会有麻烦。”

        然而韩文清的重点完全不在这上面。

        “这种距离你也感觉得到？”

        “感觉得到。”张新杰说，“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感觉得到，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完全不敢接触这类地方。”

        “可是现在……”

        “这是一个学习控制和忍受的过程，当然，它很漫长。后来我渐渐找到了让自己不受影响的方法。”

        “是什么？”

        “把时间排满，按自己的生物钟做每一件事。就算有再多的信息充斥，也不会迷失自我。”

        ——也就是说，事实上他无法让自己的感觉封闭，而是只能选择忽视它们而在夹缝中生存么？

        韩文清刚刚这么想，就听见张新杰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选择型的能力者，我只能忍受。”

        “那么，”韩文清缓缓地问，“你会不会恨这种能力？”

        “有时候会。”张新杰点头，随即又笑了笑，“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

 

        “第三天了。我们还有不到五个小时。”

        会议室鸦雀无声，指定的时限一分一秒逼近，可是这一次谁都没有办法撬开嫌疑人的嘴。

        “散会，去个人把李艺博替下来。”科长一脸疲惫。“小韩留一下。”

        韩文清等最后一个同事离开，默默关上门。

        “实在不行就让Z过来试试。”

        “我不同意。”

        “我保证——我们会保护好他。”

        韩文清果断一按桌子，捞起外套长身而起。

        “如果两个小时之后还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我再给他打电话。”

 

        傍晚的大排档烧烤永远人声鼎沸。

        季冷一张一张卷喝啤酒剩下的塑料袋，韩文清坐在他旁边埋头撸串。

        “小韩啊。”季冷慢悠悠说，“这次是有惊无险，可是你还能保他多少次？”

        韩文清恨不得把钎子咬下来：“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

        “我估计他审讯只需要一面单向玻璃。”季冷叹道，“可惜学的是古生物，这要是进了刑侦口，啧啧。”

        韩文清不置可否：“他不可能走这条路。”

        季冷奇道：“你怎么知道？”

        韩文清不语，只丢了记眼刀过来，看得季冷浑身发冷。

        ——莫不是，韩文清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找你。”

        “这是你第13次这么说了。”张新杰脱了工作服方方正正叠好放进柜子里，跟韩文清走出研究所。早已过了下班的晚高峰，马路上冷清得很。两个人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韩文清问他：“还是老地方？”

        “嗯。”张新杰点头，“清静，还熟悉。”

        交通灯变绿，快要走到马路对面人行道的时候张新杰突然拉住韩文清飞速狂奔，韩文清猝不及防差点被扥了个趔趄，紧接着便觉得脑后扬起一阵热风，一辆失控的机车冒着黑烟冲出去撞翻了道路中间的护栏，车手飞出去半米远。

        真真是惊魂未定。韩文清真是没想到张新杰一介文弱书生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而身边的人已经掏出手机拨了122报交警，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这里是XX路XX段XX号附近，刚刚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韩文清等张新杰放下电话才开口：“你预见到了？”

        “是啊。”张新杰松了手，长长叹了口气：“但也只是能预见而已，我什么都不能避免。”

        ——拉一条说TBC就TBC说END也可以END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