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剑子仙迹| 苍 | Thorki | 温古|霹雳|七五|全职|SS|LC|极乐迪
烫圈南极人,孤独美食家 | 做饭很冷
AO3 =Ternata,36 = dgrey,fw =潇十三,W id =13449

【霹雳|龙剑】江湖术士

斩魔录42集观后感,闹着玩的脑洞,魔性追剧从我做起(?

 

1.吹血

         剑非道十分头痛,还有些伤心。

         刀皇反水反得莫名其妙突如其来,在界天塔这么久,谁也没看出来他有问题。好好的众志成城怼完竞邪王怼列御子,咽下肚的紫英酿还没消化,一忽儿先前杀的竞邪王变成了真正的竞邪王的宠物,又一忽儿道武王谷中出一个叛徒伤了最有战斗力的前辈,一刀封喉一掌逼命跟走马灯似的,即使成功退回了界天塔,也仍然感觉像在做梦。

         这样看来,道武王谷怕是在劫难逃。

         剑子闭着眼睛捂着脖子坐在当中,周围一大圈人,满屋子都是紧张的空气。大抵先天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咽喉历来是要害部位,刚刚刀皇霍飞雄那一刀又快又猛又突然,即使避开了刀锋,也难避过刀气。他在剑子身后,只见冲天一蓬血雾胆战心惊。

         本来朱尊就有伤在身,再伤一个剑子,前辈们坐镇固然安心,可稳稳当当当壮士就好,别当了烈士才对。

         朱尊撩起帘子走出来,一屋子小辈殷殷切切地盯住他,七嘴八舌地问有什么办法能治剑子前辈——道武王谷好像很久没有医生进谷了。

        剑子睁开了眼睛。雪色睫毛颤了颤,在剑非道一群看来像回光返照,只有朱尊读懂了里面的一点算计。

         “唉,我来看看吧。”朱尊把人拉起来,剑子指缝里还在往外冒血,衣领红了一圈。

         “唔……”剑子挣扎了一下,还是跟他走向里间。朱尊将门落了锁,确定外面的人听不见,这才把剑子按在椅子上:“你跟我,还要这样装么?”

         剑子半死不活地偏了偏头,仍旧不肯将手指移开。

         “你若有事,刚刚断不会是那种声音。”朱尊没理他,而是默默取了一个蓝布包,慢条斯理打开,露出里面一堆细长银针,“那一刀没伤到声带气管,也没伤到动脉,喊得那样中气十足,列御子万一怀疑有诈怎么办?”

         “他不是你,以列御子的性格,注意力不会放在这些细节上。”剑子娓娓道来,“不过你猜得没错,界天塔内果然有八部众余孽。”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下针了。”朱尊捻着一根长针在剑子颈间比划了一下,“伤对伤,半斤对八两,不赖不赖。”

         剑子松开衣领,双指一弹,有一样东西从指间化光,消失不见。

         “那是什么东西?”

         “损友的新发明。”剑子低头吹了吹颈间残血,“本来是自己的储备粮,偏要拿来给我试用。”

         朱尊心里直翻白眼,被剑子这样讲的,绝对是疏楼龙宿,不会再有别人。

         “效果不错。”他只能如此评价。

         “但是有副作用。”剑子对白衣上一大片血迹连连叹气,“出血量超大,做血袋都要这样浮夸的吗?”

         天可怜见,我需要一副墨镜啊。

         悲伤的朱尊默默地想。

 

2.黑水

         听闻朱尊召唤,剑非道战战兢兢进了屋来,不知剑子前辈怎样了。

         剑子郑重其事给了剑非道一块酥饼:“来,吃点东西压压惊。”

         剑非道吓得后退了一步:“前辈……前辈你没事?”

         剑子把棋子酥往他手心里一塞,坐回去又拿了一块:“你觉得呢?”

         剑非道觉得自己八成还没醒酒,手里的食物特别不真实,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说:“刚刚……刚刚那刀伤……”

         剑子自己抹了一下脖子,没有伤痕,没有血迹:“那个啊,霍飞雄刀上抹了碱水,我临出门时用姜黄粉擦了一下脖子——你们当年初入道门时,必修课没学过这个?”

         前辈果然是前辈,高人果然是高人。剑非道石化当场,仿佛自己入的是个假的道门。

         “多少年的老方术还拿出来现,不知道教材都改版好几回了么?”看不下去的朱尊出来解围,“赶紧说正事。”

         “可是前辈,剑非还有一事想不通。”

         “但说无妨。”

         “前辈怎知霍飞雄就是竞邪王?”

         “我不知道啊。”剑子一脸无辜,“是朱尊说界天塔内可能有问题,我又经常被好友念,说自带被朋友算计反杀的属性,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为何选定刀皇……”

         “没有选定,所有人的武器,都被这样处理过。”剑子垂眸道,“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不敢当,不敢当。”历经如此大起大落,剑非道几乎要跳将起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要出去通报一声才是。”

         “唉,不急,不急。”剑子一甩拂尘把他拉回来,“朱尊选你来,就是觉得你能耐得住这些。”

         “……剑非愚钝,还请前辈指点。”

         “就是说,你哭着出去最好,说我死了也没关系,不过有点夸张。”剑子循循善诱,“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八岐之祸殃及神州,万万不可马虎。”

          剑非道哭笑不得,先天高人高耸入云的形象顿时跌落凡间,不过深不可测还是一样的深不可测,只深渊里隐隐透出些玩世不恭的可爱来。这还只是三教先天其中一角,不知道另外两个,是不是也这样有趣。

          “是,剑非记下了。”

          “还有,不用客气,棋子酥是朱尊请的。”

          剑非道十分感动,一口吞了小酥饼,旋即捂着嘴连声咳嗽,瞬间红了眼圈,泪水也开闸泄洪一样冒出来。面前两位真真切切的前辈看起来朦朦胧胧,又呛得说不出话,只好躬了躬身,捂着脸跑了出去。

          朱尊蓦地有种被拖下水的感觉,等剑非道跑没影才反应过来,抓着剑子问:“你又做了什么?”

         “素还真的四弟有一次从东瀛带特产,给了我好几盒芥末,我不太吃这些,但龙宿说留着也许有用。”剑子仍旧一脸无辜,“现在看来,他二位诚不欺我。”

         朱尊:“……”

         只能说,三教流氓、满腹黑水这些叫法都不是白来的,剑子仙迹果然让人料不到。

 

3.赠礼

         剑子拒绝承认这是消极怠工的翘班。事关中原安危会忍不住出山,但涉及道门的事,他学不来龙宿对儒门那种工作狂式的热爱,向来撒手不管顺其自然。道武王谷早不是当年修行时的道武王谷,朱尊是个不那么损的损友,列御子已经完全没有再抢救的必要,再看下去都是年轻人,隔着好几百条代沟的那种,再会苦中作乐,多少也会生出物是人非的感慨。

         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界,既希望挚友再聚,又希望不要见面。临行之前他在萧山里与龙宿遥遥传音,说遇见故友朱尊,龙宿千里迢迢赶过来,二话不说递了一个包袱在他手里。

         剑子掂了一下还挺沉,不禁好奇这是何物、为何要送给自己。

         龙宿饶有兴致,那双闪烁着热情与光明的金瞳里此时掺杂着一点点的……诡异。

         “汝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剑子小心翼翼地拆,心道总不可能从里面滚出一颗魔龙祭天的头颅来。龙纹紫缎掀开一角,红艳艳一堆小袋子码得整整齐齐,看得他从颈间动脉里生出一股子凉意。

        “呃,这是什么?”

        “十斤狗血,真空包装,在汝手上,保证实用。”龙宿解释道,“汝有没有发现,过去数年,只要故友重逢,十有八九有血光之灾。”

         “……龙宿,你的别出心裁,真是令人感动。”剑子重新打好包袱,心里把他这好友谢了千万遍。

         跨境送鹅毛,千里传狗血,放眼苦集灭道四境,哪儿还能找到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友谊。

         不过也该赞叹龙宿未雨绸缪的厉害,狗血实用得紧,撒了一蓬换一个局,以及躺在偏殿里独自思考人生的机会,可以说是很值得了。

         至于那些小把戏,都是年少时候耍的,骗过龙宿,骗过佛剑,连师尊都骗过,什么一刀见血不留痕,什么黄纸惊现血手印,既有道听途说,也有发明创造。龙宿只上过一次当,那是最惨烈的一次,配比生涩搞得“伤口”血流如注,剑子见他慌乱的样子,死活拽着他不要下山去医馆,嘴唇翕动,理由却实在说不出口。这样一来龙宿越发紧张,以为大限将至,剑子只好狠命在他衣服上蹭了一通以证清白。发觉被骗的龙宿怒不可遏,两个人不顾形象地打了一架,从山下打到山上被人发现,找来各自师尊领回去,一个关了十天的禁闭,一个抄了十天的文章。

         代价不小,可是从那之后剑子发现,原来一向循规蹈矩的儒生内里尚有十足野性,不端着的时候,也会毫不掩饰地表达愤怒与关心。

         再后来渐渐从孩童到少年,被天地源流模糊时间,直至成为少年人口中的“前辈”,自己少年时的事还会在不经意间闯入脑海。许多人渐行渐远,留下来的不多,龙宿是永远常驻的一个。前有宫灯帷后有三分春色,看多了生死更迭,见惯了繁荣与劫难,兴亡之间几退几出,却再也踏不进同一条河流。有些伤是假的,更多伤是真的,折腾不厌其烦,还是通达乐观,还是不知疲倦,只该放手的时候偷一偷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一点龙宿的潜移默化。

        这江湖风大雨大,尽管留给新人闯荡去吧。

                      ——FIN——

反正追剧时期的产物只有一周的保质期而且编剧肯定不会这么写……

评论(25)
热度(19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