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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圈南极人,孤独美食家 | 做饭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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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车站和北京375路的混合梗。做了一些奇怪的尝试(比如拉灯和发糖?
最好不要在深夜百度上述两个灵异事件
1.备忘录
20xx/08/09 23:11
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这车走的时间也太长了吧?睡了一觉还没到地方,难道是我坐错车了?
20xx/08/09 23:14
好像真的坐错车了,唉,恐怕又要遗笑龙宿之口。但愿能早点回去。
20xx/08/09 23:18
突然想用备忘录记东西不是什么好兆头。
刚刚有两格信号给龙宿打电话都是忙音,更别说现在连信号都没有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向外看了看,放弃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试了一下车里的免费wifi,但是没法下app,点开网页又一片空白。
可前面的乘客明明在刷网页新闻啊?我又欠费了吗?
20xx/08/09 23:23
完全与外界失联的状态,通往未知领域的深夜末班车,忍不住想把这一路经历的事情记下来。
说不定是很好的灵异素材呢(笑
20xx/08/09 23:25
这里是736路公交车。我从医院出来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半(如果不是蜀道行说个没完,应该还要再早一个小时),没等多久车就到了。
停了几站这种事没有刻意去记,车上连司机带乘客一共只有五个人,看起来都很困的样子,就连刚刚刷网页的那个人也收起手机开始打盹了,就不怕坐过站吗?
晚归晚,外面一直亮着。刚刚过了一幢大厦,灯牌有点故障,“飞龙”两个字显示出来都不完整,有种快要到城郊的既视感。路灯底下卖宵夜的还没收摊,应该是炸油鼓的。
也许就是因为城市的烟火气还在,总觉得没有都市传说里那种孤寂的恐怖感。
要想吓到人,还要再添加一些元素才好。
20xx/08/09 23:45
又停站了。
车在往山里开,问了司机,回答很模糊,只知道这一段路要穿山走。
有两个人下车,又上来了三个人,好像是一起的。中间的人低着头,被另外两个半拖半拉坐到最后一排去,他们过去时一阵浓重的酒气也跟着过去了。
打开窗户通风,冷得十分诡异。
手机还是没信号。
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能是我想多了。
20xx/08/09 23:53
这趟车究竟要去哪里?
不能定位,不能查公交信息,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电话打进来,刚刚给龙宿发了一条短信,也显示发送失败了。
比起这个问题,更令我毛骨悚然的是,最后一排的三位乘客,应该绝非善类。
山里完全黑下来了,车灯也很暗,窗玻璃上反出来的影子显示,中间的乘客一直没有抬起头来。
他们当真是去喝酒回来的吗?刚刚那一站附近完全没有看到饭店或者超市啊。酒气是为了掩盖另一种味道吗?谋杀或者别的什么,无论哪种可能都要抓紧时间报警才对。
伸手不见五指。
漆黑的窗户上出现了一双眼睛。
有人在看着我。
明明一直都在敲字……还是被发现了吗。
不行,下一站不管停在哪里,一定要下车才行。
跟龙宿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惜命不知不觉就成了一种习惯。
哈,这应该是对的。
20xx/08/10 00:00
车开走了。
没有报站,车站一个人都没有。
随身带着充电宝真的是个好习惯,可以拿来当手电筒用。
站牌上写着“萧山站”,这个地方我既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没有列车时刻表,车离开的土路前方是个废弃的建筑,前面不远有电话亭,但是也同样废弃了,报警都是忙音。
也难怪,手机普及度这么高的今天,谁还会用IC卡打电话啊。
可是现在我的手机和砖没两样,“无服务”这三个字太刺眼了。
拍了一张车站的照片,刷新了我对荒凉这个词的理解。
这个时间龙宿八成还没睡,管它有没有服务,先发过去再说。
沿着车离开的方向能找到对向车站在哪里吧。路只有一条,能遇上出租车也说不定。
20xx/08/10 00:18
时间概念渐渐变模糊了,感觉走了四十分钟,看时间却很短。
这不是重点,“对向车站”在萧山好像是根本不存在的。
也就是……有去无回的意思?
20xx/08/10 00:53
怀着“不要自己吓自己”的想法,又走了很久。
这次是真的很久。
按指南针的标注,应该一路都在向南走。周围除了草、山以及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什么都没有。
想再回到萧山站也不太可能了。
身后的黑暗里隐隐传来蝉声和铃铛声。
此刻除了继续向前,别无选择。
20xx/08/10 01:24
前面有人。
也不一定是“人”,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
白发明明是老人的象征,但那个“人”移动的身形和速度,分明是个少年。
鬼也好,人也好,只要是能证明此时此地还有其他事物和我一起存在,就很幸运了。
20xx/08/10 01:52
终于快要走出这座山了。
那个红衣人在河对岸停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
河上架着一座木桥,流水潺潺,鞋子踩在桥面上发出咚咚的声音,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夜色更加阴暗,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影影绰绰的,恐怖片里一般都喜欢这样拍。
又刮起风来,比刚才在公交车上还要冷。
真的……要过去吗?
20xx/08/10 02:23
一边追一边吃掉了两块巧克力,感谢龙宿。
会困会累都很正常,这个时间明明应该在公寓里,莫名其妙跑出来这么久,他怕是要急死了吧。
快要跑不动了。
开始语音录入,以前从未觉得打字也是既费时间又费体力的事情。
20xx/08/10 02:37
起雾了。
我在哪里?
我要往何处去?
红衣人不见了。被绊倒之后爬起来,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把电池和手机捡回来重新装上,再开机的时候发件箱是空的,带着萧山站照片的彩信也已经不见了。
也就是说……龙宿替我交过话费了?
一格信号,打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
第一时间打开地图,找不到萧山站,定位显示我在一片湖里。
为什么会这样?
相册里刚刚拍的照片还在。
但是消息真的发出去了吗?
20xx/08/10 02:55
绊倒我的是墓碑。
我扶着站起来的也是墓碑。
墓碑墓碑墓碑墓碑墓碑墓碑墓碑
不知道埋的是谁
每一个字都认识
连起来读不懂意思
20xx/08/10 02:58
……
……
你是……
2.GPS
换了一块电池,长按开机,电子屏幕重新亮了起来。
龙宿刷完备忘录和相册,面色越发凝重。
他昨天夜里确实收到了剑子的短信,也确实是在一块墓碑底下发现了剑子的手机。
“坐736路到萧山车站,等我回去。”
时间是凌晨两点半,但整整一夜剑子都没有出现。他早就打过许多电话,不是没声音就是忙音。半夜里龙宿甚至给他交了一次话费,再打却还是一样。
龙宿查过,736路末班车是六点十分,而且根本不会从蜀道行住的那家医院门口停,最近的车站也要往北走十几分钟才能到——按照剑子备忘录里的描述,他十点半从医院出来,怎么可能还有这趟车?就算真的坐了736路,从医院那一站坐到终点也不过一个半小时,那么长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注定要度过一个难眠的夜晚,龙宿很少产生的担心终于达到顶峰。萧山站不能被任何读图软件识别,一早起来他又打了一次电话,终于不是沉默,机械化的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太不正常了,剑子属于7x24的行业,随身都会带备用电池和充电宝,手机永远不可能关机——龙宿也许不知道他完整的一切,但这一点习惯还是记在心上的。五分钟之后他把剑子的短信转给了佛剑,不到十五分钟,他就收到了佛剑的电话。
“没有这个地方。”佛剑严肃地说,“你们真的不是在吵架?”
“怎么可能。”龙宿对佛剑生硬的玩笑完全不感冒,“他的手机关机了,你认为是因为什么?”
“唔,稍等——查这点事情还算不上滥用职权。”
龙宿安静地等,耳机里传来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快地,佛剑重新抓起了话筒:“我给你发了一个定位,不一定准,但是……”
“但是什么?”
“那个地方,是一片公墓。”佛剑说,“剑子的手机就在那里。”
佛剑还是那样严谨。龙宿想,这没错,仅凭一个GPS系统并不能证明剑子也在那里——在他找到剑子之前,一切都将存疑。
这是个周末,龙宿驱车前往佛剑所说的位置,墓园是开放式的,他很快就发现了线索,不过也只有一点线索而已。剑子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那个红衣人是谁、他看到的墓碑上的字有什么问题、最后他看到的人是谁,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龙宿。”佛剑打给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的。”
“昨天晚上有一辆736路公交车坠河,刚刚捞上来,无人生还。”
“好消息是没有剑子?”
“嗯,不过五名死者里有一个在入水之前已经死亡——剑子很可能目击到了什么。”
“不是目击到了,是猜到了。”
“你见到他了吗?”
“只有手机,好在昨天晚上的事被他写进了备忘录里。”龙宿迅速刷过剑子写备忘录时留下的那些时间,“我想问,可以根据备忘录推测出萧山站的区间位置吗?”
“可那车站根本不存在……”佛剑说,“即使可以短暂存在,也是一个充满危险的未知领域。”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去找。”龙宿说,“真正能影响到剑子的人或事太少了,能让他产生混乱的错觉太难得了,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让他连手机都丢在这里就消失。”
“好吧,祝你好运,不过我也只能给你一个模糊的位置范围。”
“哈,那已经很好了。”龙宿笑道,“多谢你。”
3.萧山站
龙宿等了很久。
他等夜幕降临,等山中静谧,等一个不存在的车站可能存在的偶然。
最后一辆出租车从面前的路上驶过,公交歪歪扭扭地开过来,刚好是第二天的零点。
公交车停的位置有站牌,刚刚分明还不在的,现在却突兀地出现了;没有人上车,也没有人下车,停靠的意义仿佛就是为他做个指引。
龙宿摸出了剑子的手机,相册里的图片和眼前的萧山站完美重合,就连荒山废墟电话亭的位置都一样;他看着面前的路,毫不犹豫地把车开了过去。
夜晚只能打亮大灯,前后左右都是一样的山,蜿蜿蜒蜒一条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到终点。龙宿开车经过的路和剑子徒步走过的路仿佛时间一样,这里的时间模糊,也没有距离的概念。
他在经历和剑子同样的事情,但他们之间有时差,龙宿紧握方向盘的掌心渗出冷汗,每一个转弯每一个路口他都死死盯着,生怕错过了就是再也不见。
车前灯忽然暗了一下,龙宿看见前面远远站着一个少年,白发红衣,有一点落寞似的,像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龙宿毫不犹豫地驱车追了上去,那人走得像飘,永远占据他视野之内的最远范围,怎么追也追不上。他路过了同样的桥和同样的水,被同样的墓碑和同样的浓雾包围。他想喊剑子的,可是雾夜让鸣笛发不出声音;红衣少年同样消失在雾里,留下一个迷茫的自己,可能还有一个迷茫的别人。
车门打开,龙宿跳下去,试图寻找白天发现手机的位置。他固执地相信剑子应该在那里。
乌云遮月,墓碑冰冷,泥土潮湿。
蓦地有只手抓住他的衣袖,龙宿骤然一惊,一道白色影子自雾中走出,惊喜又难以置信。
“你……龙宿?”
是他。
是剑子。
龙宿反握住那只手,指节被染上深重的凉意。剑子从手机屏幕的微光里看他,触感是真实的,发生的一切却比做梦还不真实。
“没错,是我。”
“可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剑子一脸迷惑,“我刚刚才给你发过短信。”
“这是个秘密。”龙宿一翻口袋,剑子的手机已经消失不见,它回到了主人手里。
“我不想怀疑你。”剑子说,“龙宿这周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不用自己扒的麻辣小龙虾。”
“……”
“怎样?”龙宿轻笑,“我还知道你上了一辆没有wifi也没有信号的736路,刚刚吃了两块我送给你的巧克力——”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迷路了,于是我跟着你迷路了。”
“说人话。”
“萧山站不存在,这里的时间也几乎不存在,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收到短信回来找你才来得及。”
“嗯?”剑子低头系安全带,“你是说,我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可以这么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龙宿,我实在想不通,你的脸皮怎么会这样厚。”
“这难道不是习惯就好的事么?”龙宿拿过后座上的铁皮盒子,“我带了些巧克力过来……”
说话间,便已经取了一颗剥开。酒心浓郁醇香,冲垮了车内芳香剂的昙花味。
“等等。”剑子忽然制止他。
“怎么了?”
“我的手机好像掉在墓地里了。”
龙宿先是一愣,紧接着埋头在剑子肩窝里笑出声来。
“很好笑吗?”
“哦,别介意。”龙宿道,“我在笑我自己庸人自扰。”
“怎么可能不介意。”剑子转身去拉车门,“里面有很多照片,还有很多记录。”
“不会丢的,我保证。”
龙宿轻轻扳过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一个巧克力味道的吻,有些迷醉,又带着劫后余生的甜蜜。
“唔……这又是未卜先知吗?”剑子过了许久才被放开,“你能不能先知一下,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等天亮就好。”龙宿把他的手指圈在掌心里,它们现在已经温暖许多,“在此之前,我们稍微放松一下也不坏。”
剑子没有赞许也没有反对,这一夜的线索恍惚地交织,错综复杂令人疲惫,直到龙宿出现——
他是唯一的变数,他们心知肚明,仅止于此,怎么能够。
龙宿摸索到脊柱,向下路过腰眼,更深处的部位等待探索。他有很多种方式温暖剑子,此时他选择了最简单易行的一种。
长夜将尽,云雨亦尽,龙宿在第一缕晨光之中跳下车,看了一眼盖着外套熟睡在后座上的剑子,唇角又爬上笑意。
这里的萧山站,他们既已走出,便永远不会再来。
——FIN——
想消暑降温一下但是好像失败了…
是说……所有能与外界联系的情形都不算恐怖吧【认真脸
红衣少年是百岫嶙峋,但侧重于“从诱导别人迷路中获取快乐”的山鬼属性
忽略掉按照新剧剧情救场的应该是朱尊这件事我们还能愉快地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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